魏秋套上一層外裳,讓人進來。
茹夢娘進到屋裡,還沒走幾步,就跪下不起。
“你快起來,這是做什麼?”魏秋上前一步,將人拉起。
茹夢娘趁勢歪在年輕小將懷中,男人雖然年輕,但那胸膛卻是寬闊而溫熱的,還帶著一點混著皂香的潮意。
魏秋自然知道女人這麼做的意思,他從前玩得也風流。
她救了他,在他傷重昏迷期間,一直伴在他的身邊,那個時候他以為自己要死了,這個女人卻一直不曾放棄。
雖然昏迷,可他能感受到她默默相伴,一遍遍為他擦拭身體,又一遍遍給他喂湯水,硬是把他從閻王殿拉回來。
他都知道,隻是睜不開眼,這份恩情他深感於心。
誠然,這個茹夢娘的身段確實勾人胃口,僅此而已。
他從來不是自尋煩惱之人,找不到矛盾的緣由,便不去想了,既然她救了他,他就還她的恩。
“哪個敢欺負你,你和我說。”魏秋將女人從懷裡扶起,帶出一點距離。
茹夢娘抽泣兩聲,拿帕子拭香腮:“奴家沒臉再待在將軍府了,今日是特來和小將軍辭彆的。”
魏秋性子急,聽了就要出去拿人問話。
茹夢娘撲通一聲跪下,抱著男人的腿:“是我自己不識禮數,那日,魏將軍酒喝得多了,又無人看護,正巧讓我碰上,當時並未想太多,就上前照護,小將軍,你是知道我的,一貫熱心,誰知道惹惱了大將軍……”
女人兩眼哭得通紅。
魏秋見了不忍,將她托起:“既然是誤會,你也不要多想,我大哥不喜女人碰他,你以後注意些就是了,安心住下。”
茹夢娘得了這個話,鬆下一口氣,不由往男人懷裡倚了倚,魏秋抿了抿唇,輕拍了兩下她的背以示安撫。
掌燈時分,禾草那邊的小廝前來,請他過去用飯。魏秋院中久不開火,也懶得再麻煩,所以回來都是在禾草院中用飯。
進到屋內才發現還有一人,正是那位醫女。
“快坐下吧,就等你了。”禾草說道。
“大哥哥不回來?”魏秋見桌上隻三副碗筷。
“他遣人說,今晚不回,最近你們軍中是不是有什麼事?”
接連幾日,魏澤都沒回府,一定是被什麼事情絆住了,軍中無小事,她情願他清閒一點。
魏秋頓了一下,卻沒能躲過禾草眼睛。
“姨娘不必擔心,我們經常這樣。”
魏秋看了一眼那個醫女,笑道:“這位醫女不知是哪裡人士?”
“京都人士。”王英回道。
“家中可還有其他親人?”
“還有一個兄長。”
禾草疑惑道:“你打聽她家中人口做甚?”
魏秋笑道:“總要說點什麼,你們二人都不說,那隻能我來找話說。”
禾草笑了,這倒是,魏秋跟他哥性格正好相反,調皮愛玩鬨,像一個小太陽,向上充滿了生機,常常咧著一口白牙,揚著嘴角笑。
三個人裡獨獨王英一人沒笑,魏秋覺得這個醫女不知趣,寡淡得很。
飯畢,魏秋出於禮節,送一送王英,半路上碰到茹夢娘。
茹夢娘見到王英,僵在那裡半天不知該作何反應,半張著嘴說不出一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