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阿讚嗬斥道。
二丫一怔,他從來都是溫柔的,居然為了這麼個撒謊精跟她急眼。
“算了,算了,是我的錯,再沒臉了。”桃子收拾好食盒跑出門。
阿讚追了兩步,又往回走到二丫身邊:“你這個脾氣得改。”
二丫梗著脖子,眼睛開始泛紅。
傍晚用罷飯後,二丫找到禾草,把今日的事情說了。
禾草聽後想了想:“你也彆氣他,他是怕你闖禍,你看呐,桃子那麼傷心地跑出去,他也沒追,反倒回過頭對你勸說。阿讚和你的生長環境不一樣,理解一下。”
有時候她和魏澤在一起,也會這樣,自以為為他好,卻容易造成誤會。
二丫聽此一言,覺得好像有道理。
“對了,那個栗子糕還有嗎?”禾草問道。
“那婢子走時不知是心虛還是怎的,連食盒一起端走了,不過我把砸她的那一塊收撿起來了。”二丫說著從袖中取出帕子,展開,“夫人,我早說過,這丫鬟不對勁,我自問沒得罪過她,卻遭她這般對待,一般人做不出來,她這人好像有些不正常。”
禾草點頭:“行了,這個東西給我,你去罷。”
夜裡,禾草將手帕裡的栗子糕呈到魏澤麵前,男人撚了一角,搓了搓,放到鼻下聞了聞:“嗯,放了不少羊汁。”
禾草便把有關桃子的事前前後後告訴了魏澤:“本不想跟你說的。”
這對魏澤來說真不是大事,連小事都算不上,一個是中低階的影衛,一個是三四等的丫頭,哪個都不值一提。
“我會派人去查,放心。”
“嗯,萬幸那丫頭沒吃下去,想不到她的鼻子也這樣靈,居然能聞出來。”
魏澤笑了笑:“她鼻子不靈就得死,當年她吃過一次虧,吃了羊酪子,誰也沒想到她對這東西過敏,她阿叔好不容易把她救回,之後就訓練她,無論什麼食物裡加了羊汁,必須嗅出來,花了將近一年的功夫,最後她阿叔為了驗證成果,在她麵前擺了十樣食物,讓她選。”
“十樣食物裡有加羊汁的?”
“不,十樣食物裡隻有一樣沒加羊汁,她隻有一次機會。”
“那如果選錯了會怎樣?”
“選錯了就死,花了一年的時間還不能辨識,還有什麼說的。”
魏澤在選擇保護禾草的影衛時,就將此人的方方麵麵摸查得一清二楚。
一寬闊華奢的大宅堂正中,支著一四方桌,桌邊坐了兩男子對飲,桌上美食羅列,又有小優兒在旁執酒伺候,一邊還有唱曲兒拉彈的。
其中一年輕男子,膚色暗深,一雙眸子黑沉沉的,眼尾深長,而他對麵的男人年五十來歲,山羊胡,麵精明。
年輕男子正是桃子的表兄,趙成。而那位年長男子卻是慶王府的管事,姓狄的。
“不過是一個女子,還和你沾親帶故,你如今也算是巨戶,明裡暗裡不少產業,想要娶她有何難?”
趙成喝下一杯酒,歎道:“慚愧,小弟自小對這位表妹有心,也不知她從哪裡聽了些不好的謠言,寧願做下人也不願嫁於我。”
狄管事嘿笑兩聲:“不是我說你,你的那些手段呢,怎麼現在一點小事就不知該如何了?這可不像你。”
“這丫頭是魏府的人,背靠大山,小弟這才不敢招惹。”
“不相乾,她背後有魏府,你背後還有慶王府,怕甚!再說,那就是個外院的丫頭,硬刀子不行,就來軟刀子,你隻管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