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這是那位禾娘子在和他們家小王爺鬥法?看誰耐得到最後?
這些婦人都是人精,心思活絡,忙轉過話頭:“姑娘彆跟咱們見識,替咱們這些沒臉的貨在禾娘子麵前遮掩一二,她是大人,把手高高地抬一抬,咱們就過去了。”
如意抿了抿唇,起了身:“我哪次不為你們說話,若是不為你們想,也不跑這一趟了,睜著眼看你們把她得罪了,最後讓主子爺治罪。”
“是,是,要不說姑娘慈悲心!”
“行了,我不緊待,你們做些甜湯果品出來,用食盒擺好了,送到前麵有用處,記住做得精細一些。”
婆子們連連應“是”。
如意這才點頭去了。
禾草招來見夏:“小王爺在家不在?”
“婢子剛才前頭偷看了一眼,福生哥在,想來主子爺應該也在。”
說話間,廚房送了食盒來,禾草命見夏打開,見裡麵放著一個五彩小蓋鐘,再下一層又有一盤罩好的酥膏。
禾草讓見夏提著食盒隨她去段十風臨住的院子,那院子離她這裡近,隻穿過一條回廊便到。
好巧不巧,就碰到了前後腳來的另外三人,這三人同住一個院子,都像是約好了似的,誰也不肯落後一步。
福生看著麵前的幾人,忙上前行禮。
“小王爺可在裡麵?”薛雲娘問道。
“在呢!幾位主兒稍等,小的去通傳。”
福生進去不多一會兒,出來道:“王爺讓幾位進去。”
段十風這會兒才起,昨兒在春風樓喝得有些多,又鬨到好晚,本是打算就宿在那裡,突然又覺得沒甚意思,收拾起身回了府,之後又吐了幾次,直到後半夜才睡下,現在頭疼得厲害。
蓮香原就是段十風的貼身丫頭,見他眉頭蹙著,身上仍殘著酒意,坐在那裡撐著頭,半閉著眼,便要上前服侍他梳洗。
段十風擺了擺手,讓她走開:“不用你,讓她來。”
男人用下巴指了指禾草。
蓮香藏在袖子裡的手狠狠掐了掐,退到一邊。
禾草心中不願,可她一想到來此的目的,便壓下這份不情願,挪騰到段十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