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草仍是搖了搖頭,直直把窗外看著。
段十風又說:“那咱們去東興樓,包一間雅房,看雪烹茶,好不好?”
“不去了。”
“那你想去哪裡,告訴我。”
禾草回過頭,臉背著光,那漸大的風雪在她身後打著轉:“你放我離開,我不要住你府上,要回魏府。”
段十風冷笑一聲:“放你離開是不可能的,除了回魏府,我什麼都依你。”
“除了魏府,我哪裡也不想去!”禾草壓抑許久的怒火終於爆發了。
男人探出手將窗台上的雪攫取在手中,順手關上了窗戶,將手攤開再握上,然後再攤開,遞到禾草麵前:“你看,就是冰,就是雪,它也化了,可你的心無論我怎麼熱著、捂著,你都化不了。”
說罷,段十風走到門前,朝院子裡的人擺了擺手,回過身反手又關了門。
屋子變得昏暗下來,禾草心頭升起不好的預感。
“你做什麼?”
段十風鬆開護袖,一手扯下腰帶丟到一邊,將禾草打橫抱起,任她怎樣掙紮都不鬆開手,三兩步將她丟到床榻上。
“你瘋了!你怎敢!”禾草說著就要往床下爬,卻被男人一把推回。
“既然得不到你的心,那便要得到人,今兒落雪了,咱們就把事情辦了吧!”
男人說罷,揮打下帳幔,將禾草壓到身下,任她如何撕咬推搡。
他扯開她的係帶,一隻手往她裡衣探去,他一刻也等不得,現在就要和她好。
手間的柔軟讓男人心搖目蕩,正在動情之時,脖子處被抵上硬物,男人從女人的頸窩抬起頭。
隻見他眼角飛出紅痕,腮骨微咬,似是忍耐得吃力。
段十風眼往下壓了壓,發現那硬物是一根碧玉的簪子,此時正被女人一手握著,抵在他的頸脖上。
“你再敢動我試試!”禾草握簪子的手加了幾分力,壓在男人脖子上。
段十風將目光從簪子上移開,然後握著女人的手,同時俯身到禾草耳邊,他帶著她的手,把簪子繼續往自己脖間刺去,直到見了血。
“你隨時可以取我的命……”
說罷,男人的唇輕輕碰了碰女人白嫩的耳垂,然後又碰了碰她耳後柔軟的皮膚,那唇帶著顫抖,好似很緊張,又帶了絲討好,想要碰觸更多。
他的手在她軟和的腰腹處緩緩摩挲,不敢繼續往上,好像在等她接受放鬆下來。
禾草咬著牙,聲音顫抖著:“你想要這副身子,拿去就是!”
這話說得突然,段十風猛地抬起頭,本該抵在他脖子上的簪子,正紮在女人的脖子上,已經刺破皮肉,流出許多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