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滿月,有和尚念經作法,我想看看,就沒回房間。”
“可有見到一個小娘子?”
“倒是見了兩個女子,那小娘子趴伏在船欄上嘔了一會兒,還有個小丫頭在旁邊。”
魏澤點頭:“可是這個小丫頭?”
書先沿著魏澤指的方向看去,瞧了瞧:“好像是她,光線昏暗,我自己又較多心事,沒太在意去看。”
“後來呢,那位小娘子去哪裡了?”
“我回了房間,並不知曉……”書生說到這裡,意識到不對,忙追問,“難道說……那位小娘子也不見了?!”
書生見屋中人愁眉不展的模樣,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將軍大人,我家娘子也不見了,定是這船上有賊人作亂,把人綁了去,他們都說是鬼怪所為,可我不信。”
“那你就好好想想,剛才還見到其他可疑之人沒有?”
魏澤這邊問訊著書生,樓下的騷動仍是繼續,護衛們正一戶挨一戶地排查。
書生回想得更加仔細,連日來頹敗的精神在這一時重新抖擻振作。
“天黑之後大多數人都回了房間,當時甲板之上確實還有其他人,在那位小娘子之前他們就在甲板上了,也是看和尚做法念經的,後來和尚們做完法事就離開了,那兩人又站了一會兒才走。”
“那二人的樣貌是否還記得?”
“記得。”
魏澤招了招手,立時上來一個護衛:“帶他下去,讓他指認出那兩人,一起帶上來。”才說完又叫回來安,“把船老板也帶上來。”
護衛應諾,帶著書生下去了。
大概半炷香的工夫,人被帶了上來,禾草探眼看去,這二人她還認識,居然就是那日的胡須男和外地男子。彆外一人是個精瘦的男人,年紀大約四旬,想來應是船老板。
胡須男和外地男子不是被帶上來的,而是被護衛押上來的。
“我等乃良民,你們是什麼人,毫無緣由就拿人,還有沒有王法?”那二人氣憤道。
魏澤讓護衛將他二人鬆開。
護衛走到魏澤身邊,低聲回稟:“兩人的房間全都檢查過了,沒找到人。”
婁氏這會兒坐不住了,認定是他們綁了魏宛姣,指著他二人:“來人!把他們綁了再審,若是不招認,就打他們幾十板子,打到他們說為止。”
那兩人也有些怕了,知道又有人不見了,而這次丟失的女子人家明顯不好惹。
“我們不是歹人啊,也是船客,怎麼會綁你家女兒。”胡須男說道。
“當時就你們二人還在甲板之上,不是你們又會是誰?”婁氏說道。
“可我二人先一步回房了,你們說的那女子我們見都沒見過,退一步說,就算你們懷疑我二人,也要拿出證據。”胡須男說完,把手指向禾草,“先時,我還同你家這位小娘子說過,這艘船上鬨鬼,讓她月圓之時不要出來,我若真是歹人,還會同她說這些?”
此時,三樓之下嘈雜的聲響漸漸息止,一護衛頭領從門外走來,向魏澤回報。
禾草見了,心道,護衛一定沒找到魏宛姣,不然魏澤不是這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