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貨郎後來再沒出現過?”魏澤問道。
胡須男點頭:“也是奇怪,從那件事情之後,再沒見過這個人。”
“你說有人看見他最後和那個外室走了,連他妻子的屍首都沒有收,可見這男人心裡沒他妻子,既然他這般無情,按理說,之後會照常登船跑貨,畢竟還要賺錢生活養那個外室,怎麼會突然就不出現了?”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個貨郎也死了。這句說魏澤並沒有說出口。
魏澤這人頭腦實在清明,聽話從來不隻聽麵上的,總往深了去聽,胡須男一番話才說完,他已經在腦子裡把所有信息鋪展開,抽取最緊的部分對證。
禾草見胡須男麵色有些微異常,便走了過去,問道:“你是不是想到什麼?”
胡須男是個自來熟,喜歡與人攀談,天上地下無所不聊:“實不相瞞,這貨郎我曾見過幾次麵,說過幾次話,都是說些無關緊要的話,我倒聽他聊過他家中的事情,自然也順帶提了他青梅竹馬的妻子,以我看人的眼光,他不像是個會在外亂來的人。”
“貨郎妻子死後,船上每到月圓之夜就會莫名失蹤女子?”魏澤又問。
“是,不過失蹤的大多來自外地,經常坐這船的人知道此事,不會讓家中女眷單獨外出。”
魏澤轉頭看向那個精瘦的船老板,男人一身華貴的綢緞長衫,袖口用金線繡著金絲蛛紋,身上也是金閃閃的一片,在燭光下十分灼眼,像一錠裹了金粉的鐵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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