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澤悶笑出聲,拉著她的手把人拽到被子裡:“彆惱,就那一次,弄完我就後悔了,就怕你知道。”
女人嗔了他一眼。
見她麵色稍稍緩和,魏澤將那個刺繡拿到手裡認真看了看:“繡得很好,這個爺留著,好好保管。”
禾草撲哧笑出聲:“真是個沒臉的。”
魏澤鬆下一口氣,笑了就好。
溫暖的屋室,亮起一點微弱的燭火,夜裡呼呼的風聲,使得屋室更加安靜,在這份安靜中,兩人相擁睡去。
……
新帝召不回魏澤,隻能乾著急,魏澤這招也是狠絕,既能堵住悠悠眾口,又不違逆聖命,之後無論京都以什麼理由再召他上京,都能以身體抱恙為由推阻。
是真是假不重要,他們相不相信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隻要不赴京都,他們就沒辦法,至於是什麼借口都無所謂。
彼邊……
夜深之時,街麵寂靜,寒霧迷迷,一駕馬車朝皇宮側門駛去,馬車停在門首,下來一人,從頭到腳捂得嚴嚴實實,兩個黃門將側門開出一縫,那人便閃了進去。
待那人進去後,黃門探頭看了左右,見無人,忙把門重新掩上落鎖。
皇宮後院的一處殿堂樓閣中,燈火熒煌,閣內傳出歌舞彈奏之聲,亦有浪聲笑罵,現已更深,能在皇宮之中鬨出這番大動靜的不會是彆人,正是北楚新帝。
不用近觀,也知裡麵的場景如何的不堪入目,如何的煙霧嫋繞。
那人遠遠看了閣樓一眼,嘴角勾出一抹譏諷,去了另一個方向。
這一處的殿宇顯得清冷許多,殿中侍候的宮婢在見到那人後,忙躬身將人引了進去。
寢殿內燃著暖爐,一女人披著半乾半濕的發,歪靠在羅漢榻上,軟綢衫下是一雙半隱半露的玉腿,女人一隻手撐著頭,襟口微敞。
那人被宮婢引了進來,然後揮手讓殿中人全都退下,坐到女人腳邊,將女人未著羅襪的腳放到自己膝上,輕緩緩揉捏。
女人微微眯起眼,舒服的“嗯——”了一聲。
“咱們這樣什麼時候是個頭。”
這女人正是大皇子正妃,如今的皇後,段綠之。
而坐在她身邊的男人,一臉周正長相,也有一雙淺眸,可那雙淺眸放在他的臉上並不出彩,此人便是段王府的大郎,段一旭。
世人都知慶王府的小王爺段十風,卻很少有人提及段王府家大公子。而慶王府中的下人皆知大公子為人憨實,脾氣性格好,卻沒什麼大能耐。
段一旭手下加重了力道,女人輕輕“嘶”了一聲,男人反應過來又放輕手勁。
“彆急,你那短命鬼活不了多久了。”
“就算他死了又怎麼樣,咱們還是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處,這般偷偷摸摸的有什麼意思。”
大皇子因常年吸食化神散,那方麵早已不行,男人那方麵不行,便會想出折磨人的手段。
對段綠之來說,那檔子事是冷的,是乾澀的,是應付和討好,她沒被溫柔對待過,也不知被男人撫愛的滋味,直到她和段一旭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