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問,我說了你又不愛。”魏澤不再打趣她,笑著回了房。
晚間,賈丁請魏澤入席,魏澤帶著夏娘一起去了前麵。
眾人請魏澤上座,賈丁、夏娘陪坐,長寧和長芝打橫,其他幾個夥計依次入座。
席間,賈丁先請魏澤一杯,魏澤喝了,落後,其他人都要請,被魏澤止住。
“你們一人一杯,我可受不住,一起喝一杯吧。”
魏澤舉過杯,先飲下,其他人也跟著飲下。
酒過三巡,眾人也吃喝開了,這時,長芝起身走到魏澤身邊,福了福身子:“東家若是不嫌棄,奴家清彈一曲兒,助助酒興?”
魏澤點頭,桌上的其他幾人也是一臉興興然。
女人抱起琵琶,故意站在夏娘身邊:“夏娘子,可否讓個座?”
夏娘坐於魏澤右手邊,這個長芝借著彈琵琶叫自己讓座與她,想自己坐到魏澤旁邊。
夏娘看了看魏澤,見他不說話,便起身將座位讓出來。
眾人一眼便看出來了,長芝有意東家。
大家夥私下知道那麼一點,夏娘是東家的相好,不承想,現在又來了一個更年輕的長芝,這是要上演爭寵的戲碼啊。
女人款跨鮫綃,玉指輕彈,頓開喉音,唱了一曲兒,不得不說,長芝彈得一手好琵琶,聲清韻美,一曲罷,眾人聽了無不稱讚。
長芝倒一杯酒,雙手遞到魏澤麵前:“東家若是覺著奴家唱得好,便飲下這一杯。”
魏澤看向坐在側邊的長寧,問他:“你家妹子?”
長寧心下一喜,以為東家也有意,於是答道:“回東家,正是小的妹子。”
魏澤點頭:“有婆家了不曾?”
“不曾,不曾,還沒指定婆家。”長寧忙答道。
其他人聽此一說,皆以為東家看上了長芝,然而眾人都沒注意到,從剛才到現在,魏澤一直沒接女人遞過來的酒,女人仍雙手執酒舉在半空中。
魏澤轉過頭,看向長芝,像是才看見她舉起的酒杯,點了點桌子,示意她放下。
“長寧的妹子是賈管事招進來的?”
賈丁心下一凝,擠出笑來:“長寧說她小妹會唱當下時新的曲兒,我便讓她來了。”
“既是如此,不如你和長寧家做親,我給你們出份子錢。”魏澤說道。
賈丁慌得擺手,訕笑道:“可不敢,可不敢,家妻霸道,不敢有二心。”
魏澤笑道:“好不容易當了一回媒人,結果沒做成,看來這碗飯也不好吃。”
男人說罷,其他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我替你當了一回媒人,誰知賈管事怕老婆,坐回你哥哥身邊吧,讓他再替你相看相看。”
這下眾人還有什麼看不明白的,東家顧著長芝女兒家的臉麵,不好在眾人麵前直接拒她,但不說又不行,且說出來還不掃大家的興,便借著賈管事,給自己脫身,順帶打趣一番。
要不說東家就是東家,這說話做事,方方麵麵都顧及了。
長寧趕緊給她妹子使眼色,讓她坐回來,東家不是沒有脾氣的人,已經給了一次機會,若再不識趣,他們在這店隻怕待不下去。
長芝羞紅了臉,朝魏澤福了福身,走到夏娘身邊站著。
長寧向夏娘賠笑道:“夏娘子,適才小妹冒昧了,不懂規矩,您彆見她的怪,讓她坐我身邊,我好好說說她。”
眾夥計平日勞累,好不容易湊一起吃酒解乏,不好為了一點小事掃興,夏娘便起身回到魏澤旁邊坐下。
重新歸座後,眾人又歡樂吃喝起來,可也正因為剛才的小插曲,席間都留意起夏娘和東家的舉動,大多時候,都是東家湊到夏娘旁邊,低聲說話,引得女人輕笑。
夏娘不是鎮上的人,店裡的夥計隻知道她家中沒了男人,其他的細節並不知情,便以為她是個寡婦。
私下大家都說夏娘是東家的相好,且東家對這個寡婦十分可意,連帶著對她的孩子也照顧,還特意請了先生教他,同自家親生的沒什麼區彆。
後來,又有人傳,小寶就是東家的種,是寡婦背著丈夫和東家生的,再後來,又有人看出端倪,又說安姐兒也是夏娘生的,不然怎麼長得那樣像,兩個孩子的眉眼都有大人的影兒。
今日一看,越發肯定了猜測,兩人隨意自在的樣子,就如同真夫妻一樣。
長芝看在眼裡,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哪裡比不上這婦人,不過東家剛才敲打她,她算是死心了,還是老老實實地在這裡混一口飯吃。
彆最後人沒釣到,連吃飯的碗都丟了。
酒席散後,各自離去。
魏澤和夏娘進了後院,才一進到後院,魏澤一把將女人打橫抱起,大拔步徑入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