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說的話她不敢全信,可他們現在隻能指望他,他若敢欺騙她,她拚著一死也要把他殺刮了。
…。。
鄧秀想了想,開口道:“一麵之緣,很難交心,剛才姑娘說,殺不了田庸,殺我還是可以的,小生把這話轉過來送與姑娘,若姑娘能取田庸性命,我亦把命奉上。”
阿讚走上前,拂下二丫阻攔的臂膀,朝鄧秀點點頭:“有勞了。”
鄧秀頷首轉身離開。
二丫同阿讚便在屋中等鄧秀回來,卻一直等不到人,若是送信,人應當早就回了,現在已到午時,人卻還沒有回。
“會不會出了事?”二丫問道。
阿讚也有些擔心:“按說不會,咱們送出去的信隻是一封普通家書,並不會引起人的察覺……”
話音未落,門鎖響動。
二丫從窗隙看去,院門打開,鄧秀提著許多東西閃了進來,一進來就關了院門。
阿讚和二丫同時鬆下一口氣。
等人進來,二丫問他:“怎麼去了這麼半天?”
“我去買了菜蔬鮮肉,以前一個人時,日子隨意打發,你二人住到這裡,不能讓你二人跟著將就。”說著把手上的東西往前伸了伸,“我拿去灶房放著。”
接著灶房傳來鄧秀的驚呼聲:“是誰做的?!”
二丫和阿讚趕緊走過去:“怎麼了?”
鄧秀指著灶台,看向二丫:“姑娘,是不是你?一定是你對不對,我隔夜沒洗的碗筷,是你替我清洗乾淨的?”
說罷,又拿自己的袖口在灶台上輕輕一拂:“還有這灶台,清理得如此乾淨,不見絲毫灰塵,著實沒想到,女俠不僅武功了得,還這般勤勞持家。”
二丫白眼一翻,指了指身邊的阿讚:“不是我,是他。”
說罷轉身出了灶房。
鄧秀腦子愣是沒轉過來,喉頭塞了一大趟的話:“阿讚兄弟……真是……真是……”
阿讚微笑道:“我們借住於此,做些事情是應該的。”說完走到灶台前,看了看鄧秀買回的鮮蔬肉品:“日後的飯食我來做罷,小弟其他不行,廚藝還是可以的。”
鄧秀有些不信,扯著嘴角應付地笑了兩聲:“那鄧某可算有口福了。”
正好現下已是午時,阿讚開始生火做飯,將鄧秀帶回的食材做了三盤菜,一碗湯。
飯菜端上桌,看著誘人的菜色,雖未品嘗,隻聞香氣,觀其色澤,也知這菜十分可口。
鄧秀夾了一筷子菜,扒了好大一口飯,差點落下淚來,他爹以前官職雖小,卻也有些家資,所以打他出生以來,從不為衣食憂愁。那個時候,他最喜四處遊曆山水,結交友人。
後來家中出事,隻剩下他一人,他除了會讀書,身無長物,又無功名在身,身上所剩的銀錢在買了小院後,所剩無幾。
為了生計,他替人書寫狀紙,或是替人謄寫書信。一日三餐也隻是將就,多長時間沒好好吃過一頓熱飯。
二丫看了眼鄧秀再看一眼阿讚,還是她家阿讚看著更舒服。他這幾年在太子府生活,日子過得好,人也養得好。也不知是不是跟了夫人的緣故,阿讚的性子越來越像夫人,看起來老好的脾氣,骨子裡卻韌犟得很,其實這樣的人最不好盤。
用罷午飯,鄧秀靠在椅背上,這一頓吃得舒坦不已,胃裡暖暖的,連頭發絲都比往常順滑。
鄧秀見阿讚要收撿碗筷到廚房,忙製止他:“我來,我來。”
阿讚便不再收拾。
一天很快過了,夜色俏臨,擔心的事情沒發生,沒有衙差上門搜查,不過仍不敢掉以輕心。
“你今日出去時,外麵有什麼異常沒有?”二丫問他。
鄧秀想了想,搖著頭:“並無異常,城中的護軍同往常一樣巡防,街道上也沒看到衙差搜查。”
二丫又看向阿讚:“會不會榮春嬌對田庸並不重要,畢竟這女人對田庸已經沒了利用價值,可有可無。”
鄧秀卻不這樣認為,他知道田庸的厲害狠辣,在樂城,田庸就是坐地虎,連守備都要給他幾分薄麵,他一定會用儘一切辦法抓他們,甚至不惜動用守軍,這次隻怕插翅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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