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你瞞我我瞞你(1 / 2)

一輛保時捷停在街口。

赤井秀一在身側的垃圾桶上按滅煙蒂,打開後車門坐了進去。

駕駛位上是常年和琴酒形影不離的伏特加,琴酒坐在後座,看見他來了之後也隻是低著頭在手機上翻看著什麼。

要是組織裡的其他人說不定會因為忐忑之下而無所適從,但是赤井秀一原本的目的其實就在於此,反而率先開口問道:

“琴酒,這麼急匆匆地找我過來……有什麼要緊事?”

琴酒聞言抬起頭,帽簷下的雙眼冷漠地注視著他,“目標的屍體被那群FBI扣押了,我很懷疑。”一把□□手槍指向了他,“你是FBI的臥底吧?”

赤井秀一定了定神。

組織的top killer就是如此,會懷疑組織裡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不時有外圍成員因為露出了害怕驚懼的神色而失去性命,就算事後查證並不屬實,或許影響也隻有那麼一點。

boss下達的任務就是令他找出各個國家的臥底,並進行處決。

赤井秀一緩慢將雙手舉起,示意自己沒有任何想要攻擊的意圖,接著語氣平緩地說道:“琴酒,我可是在任務途中為了幫你,差點就陷入包圍圈了啊。”

“就因為你想在任務結束後進行私人泄憤這件事。”

他意有所指地提醒道:“難道這還不能證明我對組織的忠誠?”

琴酒沒有理會這毫無意義的花言巧語,舉著槍的手臂沒有一絲顫動,語氣帶著一絲警告地意味,“FBI趕來的速度太快了。”

赤井秀一抬手移開槍口,“要說通風報信,那天最容易做到這件事的人怎麼看都是……”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往後靠在椅背上看向在前方認真開車的伏特加。

可惜蘇格蘭不在這裡,但他也不能夠做的太刻意,要是弄巧成拙就不妙了。

他可是很期待替組織解決一位忠心耿耿的成員的。

伏特加被琴酒移過來的眼神嚇得背後一涼,馬上表衷心道:“大哥,你是知道我的——”

“閉嘴。”琴酒收起槍將一份資料扔向了赤井秀一,“範倫丁·蘭斯洛特已確認是FBI的臥底。”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不耐和嘲諷,“證明你對組織的忠誠。”

即使是琴酒也不能在毫無根據的情況下對著已經拿到代號的成員開槍,這也僅僅隻是大家都習以為常的一次試探罷了。

赤井秀一低著頭,認真地看著前輩的資料。

是雙重意義上的前輩。

黑色的老爺車在路上左拐右拐,彙入大道密集的車流之中。

車子隔著一條街與熟悉的鬥篷擦肩而過。

風吹起頭頂的落葉,發出沙沙的聲響。有幾片泛黃的楓葉打著旋從上空墜落。

渡邊狩抱著一堆東西慢吞吞地走在大街上,最近世界真的很和平,就連眼前的夕陽都顯得沒這麼耀眼了。

大家也比較消停,除了報紙上每天都有某某殺人案件之外。

也不需要到處亂跑急匆匆的趕往工作地點然後再次失敗,這讓他終於有種回家了的感覺。

“啊,對了!”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單手從兜裡艱難地掏出了手機,持續給綠川的手機上發送毫無意義的垃圾信息。

今日任務完畢,他又感覺頭頂一重,小鴨正踩在他的頭頂叼著他額前的頭發往側麵扯。

渡邊狩順著它微弱的力道走進了一條小巷中,被廢品遮住的角落中側躺著一具胸口被刀刺進的屍體,他的雙手緊緊抓住刀柄,垂著頭,棕色的發隨著微風輕輕搖擺。

這當然不是重點,重點是被打開的手提箱中整整齊齊碼著的金條啊,這在那邊可也是硬通貨啊。

“小鴨,你真好……到時候給你買最新款的貓糧!”他迅速提起手提箱,卻不妨被認為已經死掉的人抓住了鬥篷的一角。

躺在地上的人口中含糊地說道:“

“……請、蘭斯洛特……箱子夾層、有叛徒……金條、報酬……就是金——”他的眼睛被血絲充斥,實際上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隻能勉強看清楚周圍的狀況,但他必須將這件事傳達出去,就算是普通人也……

他躺在冰冷潮濕的地麵,目光所及之處隻有眼前的一小片地麵,口鼻中湧出的血泡擋住了他繼續說下去的話。

要是能最後看一眼天空就好了,他如此想著,卻沒有再說出任何一句話來。

渡邊狩將自己的鬥篷從這個人的手中扯了出來,默默說道:“我沒有答應哦。”

不參與人類的任何社會活動,這才是一個死神的專業素養。

“但是東西我就帶走了。”他好心地合上了這個人的眼睛,“看在金條的份上,祝你的業火能前往天國之鄉重鑄。”

他站起身提著手提箱離開。

不過片刻,就有兩個人從另一條路走了過來。

“看來我們來晚了。”赤井秀一蹲下身仔細觀察,“不是畏罪自殺。”

他的眼眸沉了下來,一個能從組織的包圍圈中逃走的人,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死在無人的角落,看來FBI中果然也有叛徒。

“那裡應該放了一個箱子。”他指著那流淌的血漬中突兀的空白處說道:“看來所有的東西都被知道這件事的某一個人給帶走了。”

赤井秀一感歎道:“琴酒,看來組織裡可不止一兩個擁有小心思的人啊。”

琴酒的目光陰沉地看了過來,他當然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如果是FBI,應該是發動一切力量讓這個曾在組織臥底多年的人迅速離開是非之地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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