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我說得對嗎?”
歐西諾托久久不語,瞧祂這反應,大概率是自己說中了,不然為什麼不否認?赫莉婭鬆了一口氣,要是這還沒猜對,那她就真的不知道了。
還得多虧了伊恩希爾還有歐西諾托的日記,還好這位神在成神前保留有記日記的習慣,甭管是出於什麼目的寫下的,但多少是幫到了赫莉婭。
儘管日記的內容非常血腥暴力,這家夥把自己如何虐待受害者還有處理屍體的過程非常詳實地記錄在本子上,有時候大晚上看得心裡毛毛的,然後傑帕斯這神經病又總愛冷不丁站在身後看著她,好幾次都把她嚇著了,上去就是邦邦兩拳。
“收回我之前的評價,你比我想象中要聰明一點。”歐西諾托倒也沒有被揭穿底牌的氣急敗壞亦或是因被威脅而生的殺意,祂隻是輕笑一聲,淡淡回了一句。
“如果說我表象上的愚蠢可以蒙蔽絕大多數初次見麵的人的話,那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赫莉婭笑著回道。
“那既然已經有十之七八的把握了,為什麼還要來打攪我的沉眠呢?”
話題又繞回到這上麵來了,不管赫莉婭究竟出於什麼目的,她掀了人家棺材蓋並且企圖對人家屍體上下其手的事已成現實,是無可逆轉的。
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做了的事無可否認。
“那,那要不,您也彆急著這個時候殺我,我明天就要上祭壇當祭品了,您運氣好的話,或許就能擁有一個穩定的,不會意誌混亂的新身體了……”赫莉婭現在屬於是病急亂投醫,她好不容易拿到了離開的鑰匙,怎麼著都得拖到跟傑帕斯說出答案後啊,再不濟也是上祭壇搏一搏那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啊!
留在這繼續跟歐西諾托講她乾的混賬事,那是必死無疑啊!
“什麼?”歐西諾托卻是完全沒聽懂赫莉婭在說什麼,“什麼祭品?什麼新身體?你?”
“您不知道嗎?我以為這是您的意思呢。”赫莉婭熟悉地做起挑撥離間的活兒來,“星期三大主教從我舅舅霍克手裡把我綁來,說什麼我是他們準備了十五年之久的祭品,為的就是讓您的意誌降臨在我的軀體內,實現新生。”
“原來您一直不知情嗎?”
歐西諾托隻是沉默了半分鐘,隨後道:“應當是星期七的主意。”
然後就沒下文了。
赫莉婭:???你特麼不生氣的嗎?底下人不打招呼就把你安排好了你就不生一下氣的?嗯?
不是,你這樣顯得試圖挑撥離間的我像個呆瓜啊!
但她又不能說什麼你難道不生氣嗎之類的話,這樣她挑撥離間的意圖就太明顯了。
於是她隻能委婉的、隱晦的表達星期七是不是有點“功高蓋主”的意思:“說到星期七,我聽外界傳聞,說您格外器重他,不僅賜予了他半神之軀,甚至連神格,都暫時轉交給了他。”
歐西諾托瞥了赫莉婭一眼,剛剛還說她有點小聰明,但現在怎麼看都覺得蠢,這挑撥離間的意圖也太明顯了。
但他也隻是冷笑一聲,反問道:“是他這麼說的,還隻是外界這麼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