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剛踏出房門,就看見阿岩靠牆守在那裡,他用床單裹了一個大包裹抗在肩上,一臉賊笑。
見門打開,趕忙張嘴:“我撈了不少金銀珠寶,等上岸賣了咱們平分”。
蘇白知道他是進不去小遊艇,才特意在這等候。
神聖頌歌的東西,自然是要拿的,她走在前麵,阿岩嬉皮笑臉的跟在後麵。
江遲落後一步,見倆人熟稔交談的模樣,心中有些吃味。
明明是他們一起買的船,現在卻被另外一個人捷足先登,一點也不講究的把那張不乾不淨的床單往沙發底下塞。
粗魯,無禮。
而且腦袋不太聰明。
如果被人登上船,東西藏在哪裡都沒有用,如果不會有人登船,東西放在哪裡都可以。
偏偏蘇白縱容那個家夥兒把這裡弄得亂七八糟。
或許是出於實力,也或許是其他的原因。
蘇白刻意的保持著和江遲的距離。
她看著阿岩在那邊一直大笑:“發財了,把這些賣了,可以讓黃老板給阿鑫的家人買套房”。
阿岩這樣,把所有的情緒都擺在臉上,似乎也不錯。
悲傷的時候儘情大哭,開心的時候放肆大笑。
蘇白敲動著手指,對她與江遲的這段關係感到頭疼。
那天不該見色起意的。
維持簡單的上下級關係才會保持頭腦理智,做出最有利於自己的決定。
現在的關係有些許尷尬,一個合資企業,涉及到核心利益,肯定會分崩離析。
所以辦公室戀情是禁忌。
唉,蘇白難得心裡歎氣。
他才剛剛成年,真是……
這些心理活動江遲都不了解,以他的視角看來,蘇白回了一趟岸上,帶來一個奇怪男人之後,就對自己若即若離。
睡覺的時候也不允許他親近了,明明以前她很喜歡。
三個人裡,恐怕隻有阿岩最開心了,自認為薅到羊毛,非常滿足。
收拾完畢,他準備下船,留意到江遲不善的眼光,想要拉進一下關係:“江遲你彆介意,我窮慣了,見到這些東西有點得意忘形,你不一樣,你有錢”。
江遲麵無表情,丟下一句“我沒錢”,就先回到甲板上了。
阿岩一愣,沒錢,怎麼會。
他正想要問蘇白,看到她低氣壓的神情,腦袋突然就靈光了。
江遲不知道。
艸,三個人四個群。
阿岩瞬間夾起尾巴,也不笑了,生怕被牽連。
楊昊的地位更低,但他比阿岩要敏感,見他們三人前後一條線走回來就直覺不太對勁,一句話也不敢多問。
氣氛一時陷入詭異的安靜狀態。
終究還是蘇白開了頭:“我們打開和下麵空間的通道,在此之前,需要統計一下各自的目的以及”,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以及如何處理他們的人”。
楊昊先回答:“我戰鬥力不行,就想找到我老婆,無論死活”。
“是無論你老婆死活,還是無論你的死活啊”,阿岩挑出他言語上的漏洞,“把話說清楚彆有歧義,不然影響大家判斷”。
楊昊被這句話問住,乾笑了一聲:“我還活著,你們能救還是救哈,一定會報答各位”。
阿岩“切”了一句,毫不留情:“那你在這裝什麼深情”。
楊昊不想得罪他,隻得解釋:“我是獨生子,還有父母要贍養”。
這話一出,阿岩沒有懟他,但也沒給好眼色。
江遲想到楊昊的過往言論,恐怕這個“獨生子”要打個引號。
“我啊,能殺幾個殺幾個,能拿多少拿多少,死在那也不用管我,把東西送到黃老板那就行”,阿岩吊兒郎當,一副不在乎的語氣。
輪到江遲,他注視著蘇白,眼神意味深長:“我們單獨談談”。
蘇白拒絕:“就在這說”。
這次江遲沒有聽從,他大步走到蘇白身邊,攥住她的手腕,隨即進了一個房間,關上門隔絕了其他的視線。
他把蘇白圈在牆角,看著蘇白偏頭不語的態度氣得咬牙切齒。
江遲扣住蘇白的後腦勺,強勢的轉過來,然後低頭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