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玥哭笑不得地看著這兩個孩子。
半晌後,輪到她無奈妥協:“行。”
……
與此同時。
星光娛樂頂樓。
陸寒芝單手撐著腦袋,靠在待客區的軟沙發上假寐,鴉羽似的睫毛收束起來,垂落的陰影都是優雅的痕跡。
旁邊不知誰拉開了遮光的百葉窗,讓陽光落到她的臉上,雪白的肌膚上鋪下金色,登時映得她膚色白的像是透明一樣,連微小的軟絨毛都清清楚楚。
陸寒芝皺了下眉頭,撐著腦袋的手即刻擋到了眼睛前麵,聽見有人走到近前,用細細的嗓音開口道:“哎呀,陸前輩抱歉,我沒看到你在這裡呢,你是來找翁總的嗎?他現在才剛用完早餐,估計還得好一會兒才來,看來你還得再等等了。”
陸寒芝陡然被光線所激,一時半會兒睜不開眼睛,但卻從這聲音裡大約猜出了來人的身份。
孫無雪,晚幾天進入公司的藝人,跟她一樣進了《清穿攻略》的劇組,但是演的是個配角,可憐的是整個劇如今都有了熱度,但好像帶不動她,觀眾隻在她出場的那幾集跟著罵了她幾句,後來就把她忘了。
陸寒芝淡淡地掀開眼皮,覷了麵前的人一眼,又很快地閉上了。
明明是因為疼痛還得再緩一緩,偏偏她這動作做出來,就像是根本不屑於再看她一眼的樣子。
孫無雪氣急,正想發作,想到陸寒芝在翁總的辦公室等了一晚上也沒等來人的樣子,又在心中暗自得意——
紅了又怎麼樣?
還不是跟自己一樣要伺候老男人?甚至可能在翁總心中的地位還比不上自己呢!
於是她洋洋得意地叉著腰,對陸寒芝高傲又憐憫地笑了一下,繼續勸道:“陸前輩要不彆等了,這沙發再軟也不如家裡的床舒服……”
話音剛落。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翁以然進來,正想就公關部最新的那個稿子問一問陸寒芝,打眼就看見孫無雪也在,不由擰了下眉頭,問道:“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孫無雪軟軟的喊了一聲:“翁總。”
她的臉色紅白相間,拿眼角去掃陸寒芝,以為對方會和自己一塊動作,沒想到陸寒芝氣定神閒地按著眼窩,仿佛沒聽見這話。
翁以然麵相嚴厲,沒幾個人能扛住他虎下臉的氣勢,孫無雪撐不到一秒就快步往外走,拉開門的時候,她聽見翁以然用自己從未聽過的、努力擠出的溫和聲音問陸寒芝:“芝芝,你怎麼在我辦公室待了這麼久?是不是那房子住的不好——”
陸寒芝冷淡地回答:“你想多了,我隻是喜歡這個沙發而已。”
即將出門的孫無雪錯愕地回頭,不敢置信這人居然對翁總也是這麼一副高高在上、愛答不理的樣子。
她氣急,拉開門重重地往外走,走了好一段路之後,又回頭去看那辦公室,忍不住在心中罵道:大家都是一個籠子裡咕咕噠的雞,裝什麼清高?
辦公室內。
翁以然笑容勉強,對陸寒芝道:“這是你媽當年最喜歡的款式,不用舊我都舍不得換,你要是喜歡——”
陸寒芝臉上掛著笑意,毫不客氣地打斷道:“停,我不喜歡,而且我剛剛才知道你在這沙發上跟彆人乾過什麼齷-齪事,現在就是後悔昨晚懶得回去。”
翁以然吹胡子瞪眼,為自己解釋:“我這把年紀,還不至於急色到那個地步,這裡是辦公室……”
陸寒芝沒打算聽他講風流事,站起身準備往外走,打斷道:“行了,我就是過來跟你說一聲,聲明我讓公關那邊改了一下,沒彆的事,你也不用跟我解釋。”
翁以然聽見她提這事,免不了順著轉開話題:“這個我正要問你,你把‘同性戀’三個字改掉是什麼意思?”
陸寒芝眉尖挑了挑:“你想聽我說什麼?尊重各種性向?還是我就是同性戀?”
“胡鬨!”翁以然拉下臉。
陸寒芝冷笑一聲,臉上出現幾分明顯的訝異來,繼而諷刺道:
“管我的時候你倒是很理直氣壯,怎麼,翁總這是多年無子,真想體會一把當爹的威風了?”
翁以然被她的話氣到,一拍桌子,放聲道:“你這是什麼話?”
他說:“我本來就是你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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