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酒店的路上, 薑玥整個人都還沉浸在那極度的不真實感當中。()
或許是這件事她已經期盼等待了太久,等到終於走到計劃的時候, 她就隻剩下一點恍惚:
真的嗎?
真的成了?
陸寒芝不會又打算驢她吧?
薑玥一麵捉摸著, 一麵自己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聽見她的笑聲, 陸寒芝不解地看著她,神情裡有些哭笑不得意味,含笑逗著:“這麼開心?”
薑玥點了點頭, “那當然。”
她說:“你不懂,你這個性-冷淡。”
陸寒芝:“……”
怎麼就冷淡了?
飽受煎熬的難道隻有薑玥一個人嗎?
陸寒芝想想就覺得不服,但她忍住了, 反正很快就能夠跟薑玥一算這麼長時間的總賬, 陸寒芝的心情可不是暢快兩個字就能簡單概括的。
……
回到彆墅裡。
薑玥本想放肆、大氣地揮手,決定在這彆墅的每個角落裡胡來, 結果從樓上走下來的謝行已經跟在陸寒芝身後的映姐都在提醒她——
收斂點,這裡還有外人在。
薑玥鼓了一下腮幫子,像個偷偷藏過冬糧的小鬆鼠一樣, 不想讓彆人來分享自己的寶藏, 於是暗搓搓地上了樓,思考著今晚用什麼味道的沐浴露好。
特彆的日子值得隆重一點。
睡衣不穿金戴銀都顯得不夠正式, 失策。
薑玥甚至還覺得,光是在家裡洗澡不能顯出自己白嫩的肌膚,早知道去外麵做個全身的SPA按摩應該效果會更好一些。
她腦海裡閃過諸多儀式念頭, 沒被任何人發現。
反倒是在後麵跟映姐說著話的陸寒芝見她心事重重地往樓上走, 唇邊露出點笑意來, 而後不知想到什麼,她回頭跟映姐小聲說了句:
“幫我個忙。”
映姐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然後——
“什、什麼?”
映姐的神情有一刹那的恍惚。
陸寒芝笑著又重複了一遍。
映姐:“……”
大晚上,異國他鄉,自己這麼一個結束工作的助理本應該快快樂樂窩在被子裡打遊戲,結果卻被上司臨時喊出去買那種……TT?
還有人能比她更慘嗎?
映姐的神情滿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陸寒芝全當沒看見,提完要求,想了想覺得不夠,又道:“配套產品要是有推薦的,也可以幫我買一下,辛苦了。”
映姐:“……”
我一個單身狗,我不是很想知道有什麼配套產品。
但她能怎麼辦?
還不是隻能一言難儘地轉身出了門,大晚上拿著導航去附近給陸寒芝找她要的產品。
哦,還要快,一副昭告天下她馬上就要辦事的樣子。
……
浴室裡。
薑玥像個快樂的小蜜蜂,指尖在諸多不同味道的香氛裡劃過,像是在思索今晚究竟寵幸什麼氣味比較合適。
最後她保險起見,用了橙花的味道。
一點點的微苦,之後又是甘甜,不至於像純粹的花香一樣散發著小家碧玉的馨香,甜蜜蜜的,苦儘甘來的餘味更讓人著迷。
洗完之後薑玥對著鏡子裡的自己肯定地點了點頭——
就這氣味,到時候陸寒芝要是真能忍住,那就自己上吧!
薑玥洗了有史以來心情最好的一個澡,出了門就看到陸寒芝已經換上了絲質的深紫色睡袍,衣帶半垂,有種玲瓏的妖嬈感。
薑玥呼吸頓了一下:“你這……好像比我還迫不及待,是我的錯覺嗎?”
陸寒芝對她晃了下手上的小包裝盒,衝薑玥笑的如往常一樣,但仔細辨彆,又能發現,她的笑裡多了點比平日裡更熾熱的情感。
不加收斂。
仿佛在籠中饑餓許久的野-獸,先前因為沒有力氣而顯得溫柔好欺,等到終於將食物放到它的跟前時,就會發現先前的那些倦怠溫和,都隻是一場錯覺。
本質還是想要破壞和掠奪的。
——那神情一晃而過,薑玥愣了一秒鐘,隻當是自己的錯覺。
然後陸寒芝就對她勾了勾手,拍著旁邊的床鋪讓她過來。
薑玥主動過去,高高興興地問陸寒芝:“讓我們尊重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尊老愛幼,所以今晚我在上麵叭!”
陸寒芝笑眯眯地,這回真是她說什麼都應好:“恩,好啊。”
話音剛落,她已經親了上來,蜻蜓點水似的一下下的動作,讓薑玥有些應接不暇,一瞬間還沒進入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