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頹月之鐮(1 / 2)

傅承星看著倒在越棲葵懷裡的傅承明,不禁閉了閉眼。

這種蠢貨,竟然是天命之子。

“師父,您沒事吧?”他俯下身,看向越棲葵。

越棲葵慌亂地拉住傅承星,“二、二郎,他、他他……”

他不能死啊!

看見她眼中的驚慌,傅承星眼神暗了暗,低頭查看起傅承明的傷勢,而後,伸手拔了劍。

“師父放心,皮外傷,未傷及心脈肺腑。”

說著,他從儲物納戒中取出藥瓶,撒了些藥粉在傅承明傷處。

越棲葵鬆了口氣,手中暗暗施法渡了些靈力給傅承明,目光落在人群中尋找著什麼。

是誰要殺男主?司昭棠?對,司昭棠為了魔族,一開始是想除掉天命之子的!不不不……這劍是衝著她來的!衝著瑩魄仙尊來的!是要殺她的!誰要殺她?在這兒?大庭廣眾之下?這些白衣弟子修為最高也就金丹期,且屈指可數,根本就不可能殺得了她!

越棲葵有些頭疼,真是沒完沒了的事,一刻不得消停。

那個行刺之人並沒能逃走,傅雅雲飛身逮住了他,將他拎了過來,按在地上,等候發落。

那些白衣弟子好似怕惹禍上身一般,都躲得老遠。

見越棲葵似有動作,傅承星從她手裡接過傅承明。

“這筆賬,本尊記下了!”越棲葵起身,掃視眾人,而後看向傅雅雲幾人,指了指那個行刺之人,“把他帶著,回瑩魄峰!還有,瑩魄峰的弟子,上課來什麼靈廣台?以後也不必再來了,走。”

白衣弟子中傳來低低的笑聲。

“她還真當自己是仙尊了,要是真有本事,掌門何必安排這幾個來我們靈廣台。”

“正是呢,她自己不過四個弟子,一下子殺了我們五個弟子,如今隻是受傷一個,還好意思要算賬。”

“不過是仗著幾分姿色罷了,我倒不信她真能有化神境修為,她又不是什麼世家出生,哪來那麼好的條件?”

“即便世家出生,我聽說她不過二十幾歲,這年紀能入化神境?難不成她也是天命之子嗎?哈哈哈……”

……

議論聲和蚊子叫似的,偏越棲葵耳力甚佳,聽得一清二楚。

回頭看看自己身後這幾個徒弟。

傅雅雲發絲淩亂,稍顯狼狽,壓著那個凶手,不知是不是也聽到了,麵上滿是憋屈,似乎很是後悔拜入她門下。

寧慕離神色倒是溫和,站在傅雅雲身旁,幫她看住那人。

傅承星架著傅承明,眼睛卻一直看著她,像是等她下一步動作,也像是在觀察她。

越棲葵,你是瑩魄仙尊,彆和小弟子計較,來日方長,不要逞一時之快,注意身份,注意形象……

勞資忍了!

她閉了閉眼,帶著幾個徒弟,離開了靈廣台。

……

瑩魄峰正殿,兩側整齊的站著許多越棲葵叫不上名字的仙使,若柳若桃站在她身側,低著頭,大氣不敢喘一聲,座下除卻就醫的傅承明,另外三個徒弟跪著,等候她發落。

殿中靜悄悄的,氣氛有些緊張。

她卻低頭扒拉著仙尊寶座上的雕花。

這寶座也不知是什麼做的,又硬又軟,應該挺值錢的吧?這是什麼花?浪花?覃玥恒使得是歸墟之火,所以喜歡海?老東西,還挺浪。

“師父,今日之事是弟子們給瑩魄峰丟人了。”

最先開口的,是那個性子沉靜的寧慕離。

越棲葵回過神來,看向座下三人,“嗯……那個傷了傅承明的人呢?關起來了?”

若柳向前一小步,低頭答道:“回稟仙尊,已命人押送至月華派主峰地牢。”

越棲葵點點頭,坐直了身子,“傅雅雲。”

傅雅雲宣泄不滿一般,抬頭瞥了越棲葵一眼,沒吭聲。

越棲葵咂咂嘴,“你得喊:到!往後上課,為師第一件事就是點名,點到名字的,要喊‘到’,防止你們逃課。”

三人一齊看向越棲葵,似乎有些驚訝。

“再來,傅雅雲!”

“你當真把我們留在瑩魄峰親自教習?不要我們去靈廣台了?”傅雅雲似是不信,開口問道。

寧慕離眉頭微皺,低聲道:“雅雲,師父麵前,說話注意分寸。”

越棲葵瞄了一眼傅承星,這小子怎麼踏馬的老是盯著她?

她清了清嗓子,“今日之事為師心裡有數,那女弟子看著嬌怯怯,卻瞞不過為師的眼睛,雅雲,你受委屈了。”說著,她頓了頓,又道:

“瑩魄峰的弟子,自然是要跟著為師的,你們四個都是本尊的徒弟,不分什麼天命之子還是什麼旁的,往後若是瑩魄峰再添新人,也都是一樣的,聽明白了嗎?”

三人看著越棲葵,心中卻是各有思量。

越棲葵覺得自己這師父的形象想必是高大極了,她還拿捏不了區區幾個學生?

她抿抿嘴,接著道:“另外,傅承明身負天命之子的頭銜,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事,為師有意磋磨磋磨他,你們幾個,即日起,不許與他說一句話、一個字,聽明白了嗎?”

三人聞言一愣,而後低下頭,“是。”

越棲葵滿意的點了點頭,“嗯,時辰也過了,今日算是開學第一天,雖然也發生了一些小插曲,不過,為師希望你們日後,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兄妹和睦,共同進步!對了……往後在月華派,就都是師兄師妹,彆再叫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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