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他,仿佛要把自己牢牢抓在手裡,眼眸中透露出強烈的掌控欲。
薑姩緊抿下唇,依舊不肯屈服,凶巴巴開口:“我說我不喜歡,你聽不懂人話嘛!”
她確實不喜歡胭脂水粉,塗抹在臉上總覺是負擔。
最多塗些口脂潤唇,或是描一下眉毛,這也是偶爾。
薑姩坐在他腿上總覺難受,心裡是濃濃的抗拒和恐懼,她道:“我要回屬硯閣。”
一說到屬硯閣,她就嫌惡心,好端端起這麼個名字,搞得每次在那兒住著,就是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是屬於他的。
在書房也惡心,回了那也惡心,可她又能去哪。
謝長硯冷笑幾聲,“那麼著急回去乾嘛?先陪我玩玩。”
“玩什麼?”薑姩眉頭緊擰,心裡大駭,準沒有什麼好事。
謝長硯拿起一盒殷紅的口脂,用指腹沾了一些,想塗抹在她唇上。
薑姩彆過頭,道:“我不喜歡塗這些。”
她掙脫開來,離他幾步遠,四處想找東西護身。
謝長硯手頓在半空,見此輕蔑笑了笑,站起身朝她走去。
薑姩嚇的連忙躲到屏風後,想拿個花瓶,卻發現這書房裡花瓶極少,大半的都在他那頭。
“你躲什麼,本王又不是鬼!”謝長硯無奈看著她。
薑姩避他如蛇蠍,大喊道:“你彆過來,我要出去,你要是過來,我就……我就……”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頭上一根發簪也無,謝長硯一臉壞笑:“就怎麼樣?”
他又走了過來,薑姩嚇的花容失色。
急忙跑到裡屋,這裡更加簡樸了,一張床榻,一方桌子幾把椅子,還有個矮幾,僅此而已。
她也不曉得,謝長硯身份貴重,怎麼連臥房也這般簡樸,要是多放些花瓶玉器,自己也不至於手足無措。
謝長硯靜靜看著,不再走過去,進了臥房,不就等同於進了虎狼窩。
他又用指腹沾了口脂,再次抬頭看進去時,就見薑姩踩著椅子要爬窗戶。
倒是忘了,還有一扇大窗戶敞開著。
薑姩卷著衣裙,攀上窗沿,腳剛剛踩上去,謝長硯便急忙跑過來。
她回頭一看,暗道不好,動作更加麻利。
整個人都翻出去了,卻被他抓住,硬生生拖了回來。
“你放開我!你個登徒子!”她大罵,欲哭無淚。
窗戶被重重關上。
“薑姩,倒是小看你了,連窗戶也翻,下麵是荷花池,也不怕淹死你!”謝長硯氣的咬牙切齒。
薑姩坐在地上,衣裙都臟了不少,她跳下去時才發現是池塘。
“我寧願淹死也不要跟你在這!”她瞪著他,一雙美目通紅。
謝長硯把她拉了起來,輕輕拍掉塵土,嘴裡念念叨叨:“堂堂王妃翻窗戶,成何體統!”
“我還翻過牆呢!也不知你這府裡是不是養了鬼,滲人的很!”薑姩甩開他的手退了幾步。
一雙白色繡花鞋都濕了水,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