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姩回頭看了他一眼。
現在連說話都覺得難,她又轉過去繼續捂著肚子,想睡著了就好了。
謝長硯歎了一口氣,把床幔給捆好,拍了拍她的肩膀,放低語氣道:“給你熬了紅糖薑水,起來喝一喝。”
薑姩眉頭緊擰著,不耐煩開口:“我姓薑,和生薑相克,不想喝。”
“乖一些,本王親自熬的,”他把她拉了過來。
動作已經夠溫柔了,可一動,薑姩就覺得小腹抽疼。
她委屈看著謝長硯,“現在不止生薑克我了,連你也克我。”
謝長硯笑了幾聲,“本王卻覺得是你克我。”
他坐了下來,一雙大手將她禁錮在懷裡,薑姩背貼在他懷裡,小小一隻很是惹人疼惜憐愛。
謝長硯端來了紅糖薑水,剛剛靠近,薑姩便呼道:“哎呀,就是這個味,可難聞了。”
她彆過頭,埋在了他懷裡,眉頭擰在一起,很是不喜歡生薑的味道。
“這是我熬的,生薑可以驅寒,喝完這一碗就行了,乖一些,”他耐著性子哄著。
換作旁人便是直接灌下去,他也欽佩自己能對一個人這麼寵愛。
薑姩抬起頭,眼巴巴望著他,長得很是清秀俊朗,清貴溫雅,隻是很討人厭。
她道:“我不喜歡喝薑湯……”
“這不是薑湯,是紅糖薑水,很甜的,”他打斷她的話。
薑姩隻好捏著鼻子轉過去,謝長硯隻覺得又可愛又好笑。
舀了一勺又一勺喂她喝下。
薑姩吐著舌頭,“好辣,生薑在咬我的舌頭!”
“還有幾口,喝完就好了,”他寵溺的哄著。
薑姩摸摸肚子,雖然起不了多大作用,總歸是暖了一些。
不過,她是真不想喝了,靠在他懷裡說:“我不喝了,難喝。”
謝長硯暗暗笑了笑,冒出一個念頭,隨即便把剩下的紅糖薑水喝完。
捏著她的臉頰嘴對嘴喂了下去。
動作迅速,薑姩睜大了眼睛,完全想不到他這樣。
隻覺薑水順著喉嚨而下,她可是惡心壞了,一把推開他。
“你!你!”半天也憋不出一個字,這麼一動肚子又痛了。
她懶得說話,躺下用被褥蓋著自己。
謝長硯滿意的笑了笑,道:“本王去洗漱一下,再回來陪你。”
薑姩不說話,閉上眼睛想快些睡著。
謝長硯簡單洗了洗,穿著鬆鬆垮垮的白色寢衣就上了榻。
薑姩睡眠很好,已經睡沉了,可手卻一直捂著肚子,人蜷縮在一起,手腳冰涼著,時不時還擰一下眉頭。
謝長硯撐著腦袋看她,呼吸輕淺,睡顏如同一朵嬌嫩鮮花,緩緩綻放。
這朵嬌花往後隻能任他欣賞,任他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