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姩方想與她聊聊天,想交個朋友也好,被這番明晃晃貶損之語堵住要出口的話。
宴席上鴉雀無聲,個個看向謝長硯,想探索出他的反應,是否會遷怒薑姩,還是怪罪寧安公主。
或是挑選侍妾,畢竟未娶薑姩之前,他可是有荒淫無度、好色成性的名聲。
謝長硯歎出一口氣,他實在不想為難寧安公主的很。
畢竟也隻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可腦子實在蠢笨。
“九哥,小柳和小惜是我親自請了嬤嬤調教,肯定能服侍好你,”寧安公主繼續拱火,隻因看到謝長硯並沒有出言斥責她。
想著,畢竟自己與他同父異母,有血緣關係,不可能偏向一個外人吧,還是這麼個與他人拉拉扯扯的女人。
寧安公主與李稚雪是閨中密友,五月份那場馬球,李稚雪輸了球後,又犯規被逐出玉京山,永生不得參賽。
後來上京貴女圈辦什麼宴會,她都被當成笑話在桌上討論。
相反薑姩,自小生活在西州,在這些貴女眼裡,西州就是個荒野之地,那裡出來的人也是野蠻的。
可一場馬球會,她驚豔四座,容貌也不輸金枝玉葉嬌養長大的貴女們,又有燕行簡這位少年將軍,天資英才的人物愛慕寵溺。
後又被謝長硯看上,風光大娶,身份水漲船高,雖不出來參加宴席,可人人見了都要矮上大半頭。
實在讓人嫉妒又羨慕。
寧安公主一同也恨上,故意添堵。
名喚小柳小惜的舞姬走上前,婀娜多姿,聲音婉轉,行個禮都能散發出妖媚氣質,眉目傳情看著謝長硯。
皆是眸光一亮,謝長硯比起高位上的文清帝,那是死死碾壓。
她們更想伺候謝長硯,而不是留在宮裡,麵對一個猥瑣惡心的皇帝。
謝長硯無奈扶扶額,他看向薑姩,卻見她看向兩位舞姬,眸子亮晶晶的。
“王爺,這兩位姐姐都挺合您口味,我看後麵那兩位也不錯,不如都帶回府裡去?”
她沒心沒肺說著,深深刺痛他的心。
薑姩並沒有氣惱,相反還很想讓寧安公主多說些,最好惹怒謝長硯,自己再撒潑打滾,尋死覓活。
然後被厭煩休棄,早早脫離欲親王府。
她又指著手握玉笛,和彈琴的姑娘,道:“那兩位應當是從江南來的吧,我就自作主張,都帶回府裡,兩個做側妃,兩個做侍妾,若王爺日後實在喜愛,不如把我休了,提拔當王妃。”
寧安公主愣住,嘴角抽了抽,勉強笑出聲:“嫂嫂好大度。”
四名姑娘站成一排,朝她行禮,“多謝王妃收留。”
“不必多謝,日後都是姐妹,王爺最是喜愛美人,你們定能得寵,”她笑的見牙不眼,這笑容實在刺到某人的眼很。
四名姑娘喜笑顏開,湊到謝長硯近旁,想伺候他用飯,或是捏捏肩。
手剛剛伸出,就被謝長硯用筷子夾住,手腕一翻,那姑娘疼的齜牙咧嘴,“王爺,王爺恕罪。”
薑姩連忙搖他的手臂,“你乾嘛啊,快放手。”
“滾!”謝長硯拿起茶杯,把茶水潑向這些女子,厲色開口。
她們嚇的連忙遠離,怯懦的站著瑟瑟發抖,那被夾住手的姑娘,捂著發紅手指抽噎落淚。
薑姩悄悄離他遠些,自己好似惹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