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著薑姩的一群男人放開了手,個個轉頭好奇和不滿的看去。
薑姩沒有心情看來人是誰,腦袋被摔的耳畔嗡嗡作響,她隻想睡一覺,隻想逃離這裡。
幾乎是爬著到了角落去,艱難坐在地上,後背靠著牆,縮成了一小團。
她左手已經疼的不能自如使用,隻能用右手拉緊自己的衣裳。
幸好穿的是農婦棉襖不好脫,不然方才的情況要被撕碎了。
儘管如此,那些臭男人麵目猙獰的惡心麵孔,下三流的淫話,始作俑者李家三兄妹的冷眼旁觀,也在她心裡留下陰影。
身子止不住的發抖,乾到起褶子開裂的唇瓣也在打顫,隻覺很冷很冷,如同陷入冰窟。
謝長硯一臉怒容掃視著屋裡的眾人,隱在寬大灰狐裘氅下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似要嵌入掌心。
他一眼就看到角落裡的薑姩,儘管那裡被個矮幾桌擋住,還有些黑。
看到她的小小無助身影時,心仿佛被撕裂,隻餘憤恨與疼惜。
“哪個不長眼的壞了小爺們的好事!”男人堆裡有個五大三粗、體型彪悍的長胡子男人發了話。
昂首挺胸很是囂張走過去。
長胡子男人剛好和謝長硯一樣高,雖然體型比他強壯許多,可氣勢卻沒來由少了許多。
屋裡的人對上他,都覺矮上一截。
他身上與生俱來的上位者不怒自威氣息,很有壓迫感,尤其微微動怒緊緊盯著對方時,最是讓人背脊發寒。
他一言不發,嘴角驀然勾起不屑的笑容,看著麵前的長胡子男人,如同在看一條亂叫的狗,滿眼輕蔑。
長胡子男人氣急了,指著他的鼻子就罵:“你個小白臉,問你話呢,你笑什麼!”
偏偏還口沫橫飛,謝長硯嫌棄的退了一步,這更讓長胡子男人得意了,還以為他怕了,江壹江肆剛剛摸到刀鞘。
謝長硯忽然出擊,骨骼精明的大手掐住長胡子男人的脖子,力道很大,掐的長胡子男人臉猛然通紅。
他麵無表情,眼中殺氣騰騰,長胡子男人四肢撲騰掙紮,卻傷不了他半分。
謝長硯掐著他脖子輕鬆拎了起來,手勁大的指關節發白都要蹦出來。
他隻覺摸到這男人的皮膚都覺惡心,用力甩出去,重重砸在牆上。
長胡子男人倒在地上捂著脖子抽搐,口吐鮮血,不稍一會兒就咽了氣。
一切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反應慢的人都還看不清發生了什麼。
隻覺謝長硯如同閻王般煞氣騰騰,一時分不清這是人間還是地獄。
謝長硯嫌棄的拿出帕子,把手擦了一遍又一遍,微微偏頭看了眼江壹江肆,他二人當即就明白了。
李星言李星川起初是惶恐不安,見他進來並沒有朝他們動手,還以為不會有什麼事。
剛想上前搭話,就見江壹江肆“唰”的兩聲拔出長劍,劍光猶如閃電般晃眼又轉瞬即逝。
一個健步兩人就衝上前,手起刀落很是乾脆,絲毫不拖泥帶水,這些男人有些還來不及呼叫反抗,隻看到眼前閃過黑影,脖子一涼,呼吸困難。
隨後瞳孔裡印出劍鋒帶起的鮮血,往地上倒去紛紛一劍斃命。
有時用力大了,有些男人還頭顱落地,滾了幾圈才停下,或是脖子半斷未斷,觸目驚心,屋內頓時彌漫著血腥味,地上倒著一大片死人,鮮血淋漓,緩緩流入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