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還沒在一起就吃醋(1 / 2)

那晚的事誰都不知道發生什麼。

舒越踉蹌跑回家後再沒跟任何人聯係。

向美蘭和舒華奶奶登上飛機,經曆一天一夜才抵達目的地。

她們平時就在彆墅區西邊公園跳交際舞,平時還約著爬山,體力比年輕人還好。腳剛踏到地麵,視頻和圖片已經發了過來,朋友圈九宮格更是必不可少。

絲巾、墨鏡、旗袍,三件套全齊。

向星羅給她們挨個點讚完,返回聊天界麵。

舒越那天晚上後再無回應。

要不是有更改狀態,他的房間偶爾能看到白色窗紗後隱隱綽綽的人影,向星羅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出事了。

向美蘭提醒自己要多多關注這位“弟弟”。

可以交朋友,但不能泡人家。

向星羅把手機一扔,尋思出外邊找點樂子。

胡桃抱著電腦走來,皺著眉頭問她:“誒,你外婆有沒有說過幾天她有個老朋友的孫女結婚,讓你去吃席?”

“有,不想去……”向星羅在沙發上翻了個身,突然想到今天似乎沒看到芝麻糊。

“你最好去一下,老一輩注重這些,而且她還是我們高中同學。嘶,這個新郎怎麼這麼眼熟?”胡桃一屁股坐下,正好坐在向星羅腿上。

向星羅慘叫一聲:“嗷,我腿腿腿……斷了斷了斷了……”

“沒斷,趕緊挪開。時間是星期六,還有兩天,我回複人家說去了噢。”

向星羅爬起來,四處張望:“不去也行吧?又沒多熟還要包禮金。芝麻糊?咪咪?靠,我閨女跑哪了?”

“你不去可以。你外婆畢竟是要在這養老的,人脈要維護,免得老了遭孤立。你聽沒聽到我說話?”胡桃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

“知道了知道了,去去去,份子錢要包多少?你和我一塊去,錢我出。”向星羅半天等不到芝麻糊回應,忙打開手機監控查看。

“行,你外婆代表向家,包個兩千應該夠,我等會問下你外婆。我隻是普通朋友,不用再另外包……”胡桃說著,抱起電腦回房間。

她還在算包多少錢合適,突然聽到向星羅慘叫一聲。

嚇得胡桃手抖,差點把電腦摔了。

“阿姨怎麼又忘記把花園窗關上了!”向星羅怒吼,“上次就忘,這次怎麼又忘!芝麻糊跑了,我出去找找。”

一聽是芝麻糊失蹤,胡桃忙要放下電腦和她一塊出去找。

正在這時。

兩人手機同時震動。

[舒越:這是你們家的貓嗎?]

附圖是一隻黑灰色的緬因貓,正敞開肚皮,躺在舒越腳邊舒服得飛機耳。

“……”胡桃看她,“去把你閨女從你‘弟’那接回來吧?晚了說不定外甥女要在舅舅家住下了。”

“行,我順帶把我‘弟’也拐回來認祖歸宗。”

胡桃:“要點臉。”

得知閨女在舒越那。

向星羅不知道怎麼還有點開心。

她雖然沒心沒肺,但還是有點介意那天的事。

臨走前突然被放鴿子。

他踉蹌回家的背影孤獨冷寂。

看起來很不舒服。

向星羅想起自己隨口說的點男模的話,大概是偶像幻滅?刺激到病情了?

她正醞釀要怎麼開口,挽回點形象。

轉眼間,就到了人家門口。

按下門鈴。

智能門傳聲筒傳來一聲男音。

“在後花園。”

兩家格局一樣,不過是鏡像過來。

她輕車熟路繞過屋子,從小路抵達舒越說的地方。

枯山水庭園內,她聽到舒越的碎碎念。

“你姐姐過來啦,下次彆亂跑了。”他的聲音前所未有溫柔,似是能化作摻了冰糖的白開水。

向星羅動作一頓。

芝麻糊從舒越懷中探出頭,朝她所在方向喵喵叫。

舒越抬起頭望來。

黑色的眼瞳中有一瞬間的光亮起複又消失。

他低下頭,正要抱起芝麻糊朝她走來。

芝麻糊已經等不及,蹬在他胸口跑到向星羅腳邊又蹭又叫。

舒越被它當作跳板蹬的地方還有淤傷未愈,他疼得捂住傷處,緩緩坐下,額角泌出薄薄的一層冷汗。

向星羅摸了它一下就注意到舒越的異樣:“被抓到了?”

芝麻糊每星期都有剪指甲,她更擔心是不是芝麻糊太重,把人家踢傷了。

舒越深呼吸好幾下才把痛感壓下:“沒有。”

“我看看?”她這句話一出,舒越明顯僵住。

向星羅卻沒發現,動作熟練地從他衣服下擺往上扯。

他今天穿的米色休閒褲,剛掀上去就看到他紮得十分標準的蝴蝶結。

再往上,看到他掩蓋在衣物底下蒼白的皮膚。

細長肚臍眼周圍乾乾淨淨,兩側人魚線從上往下,如一道流暢的小溝渠隱沒在米色布料中。

哪怕她曾經把他從河中救上來看過全貌,也擋不過此時白日裡帶來的視覺衝擊。

他的皮膚太白了,白到像牛奶。

視線觸及到他薄肌上一大塊淤青,向星羅剛要說話,反應過來的舒越熱氣上湧,蒸得麵色緋紅,他猛地把衣服往下拽。

一股暖香撲來。

向星羅被迷得有點暈乎,第一反應說出他用的香水:“潘海利根?”

似乎是麋鹿那款。

她曾用小號推薦過的味道。

“你、我,我沒事……你回去吧。”他領口往上的皮膚打了一層蜜桃色腮紅般,紅得驚人。

舒越目光躲閃,不再看她,急急忙忙要走回屋裡。

“等等。”她不顧兩人目前生疏的關係,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我看到你身上有塊淤青,有點嚴重,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他沒有回頭看她,“不是貓弄的,你回去吧。”

向星羅不喜歡他現在這個態度,明明前兩天還好好的,現在卻態度冷淡,甚至不肯回頭看她。

她隻能歸結為可能是偶像在粉絲心中濾鏡破碎。

於是,向星羅直接問了:“舒越,吃夜宵那天晚上我們說完話後你就開始躲著我。我想知道,是因為點男模的事嗎?”

她向來直白。

打遊戲是這樣,接受采訪是這樣,連懟人也是直接問候對方全家。

舒越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反問她:“如果我說是呢?”

“那沒什麼好說的了。”她鬆手,抱起芝麻糊,“我確實愛玩,你接受不了我私底下是這樣子我也沒辦法。”

她轉身就走。

即將失去她的恐慌死死箍他脖頸處,跟有人在他背後不斷收緊項鏈。

細長的鏈子勒進皮肉,滲出鮮血。

他以什麼樣的立場說出這些話?

他們還沒在一起,自己就難受成這樣。連著幾天不理人,又忍不住想看到她。

她談的三任男朋友都是玩票性質,男模充當充當生活的調劑品,或許她以後會收心呢?

對了,她還沒談過自己這個類型的。

萬一,最後一任就是他呢?

舒越想起記者曾經問過她喜歡什麼樣的男生。

最後一次接受記者采訪的向星羅眼皮都沒抬:“我喜歡年輕貌美、溫柔可人、賢惠能乾、顧家單純的。他不需要有自己的夢想呆在家裡照顧我的貓就好了。最重要的一點,廚藝好身材好,請問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她明明是用來懟記者的話全被舒越聽進去。

他努力這麼久,不就是要留在她身邊嗎?

隻是點過兩次男模而已,算的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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