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卿清一瞬間泄了氣,如果是其他死法還好,隻不過是判斷失誤,或者凶手自殺。
可現在方洪死法和劉福一致。
在如此情況下,她很難不懷疑這是凶手在極為囂張的情況下挑釁他們。
而且,凶手很可能在暗中監視他們。
思及此,池卿清快速收拾了一番趕至正廳與江君熠彙合。
見她過來,池父無奈的歎了口氣:“事情如何春夏已經跟你說了吧。”
“對。”池卿清點了點頭,走至中間對著池父和江君熠行了禮:“那現下我們該怎樣?”
江君熠搖了搖頭:“咱們事先調查的迷藥迷香,根據仵作和太醫診斷那些都是具有迷幻作用的,所以說劉福死時已然神誌不清,沒有自主行動能力,但究竟是誰想要傷害他我們無從得知。”
“所以隻能重新調查?”池卿清問。
“對。”池父滿腹愁容:“目前也無其他辦法。”
他本就不想將池卿清拉入這個案件,可怎奈何迫於百姓天子威壓,分身乏術,隻能寄希望於池卿清。
池卿清見此上前安慰般拍了拍池父的背:“無事,以女兒的才能,定然能快快破案的。”
“哈哈,好。”池父被她逗笑,又突覺欣慰。
他的女兒竟不知何時能獨當一麵了。
“那我就先...”池卿清起身,話還未說完就被江君熠打斷:“我也跟著去吧,左右也無事。”
說著就站起身,對著池父行了一禮。
池卿清下意識道:“你又無事啊?”
察覺自己說錯話,池卿清低下頭不敢看池父。
這兩天跟江君熠呆久了,總覺著二人關係恢複到兒時那般,一時沒有了多少顧忌。
江君熠輕笑:“對,被老臣彈劾了,這段時日想來不會接手什麼重要的事。”
池父見江君熠無事,也放心下來。
二人出了池府,池卿清左右看了看:“不若我們再去找驗屍的仵作處,看看有什麼線索吧。”
江君熠點頭應下。
到了衙門停放屍體的地方,池卿清率先亮出令牌,並標明此行目的:“我們就是想再看一下劉福的屍體,然後進一步了解案情。”
守門小廝聞言抱拳行禮:“是。”
隨後帶著他們進去,劉福屍體存放在衙門旁邊的宅子裡,但卻因為裡麵什麼都沒有,顯得異常荒涼。
他們被引領者進屋,剛到存放屍體的房間,屋內就傳來陣陣寒涼。
池卿清目光一眼鎖定到床邊的巨大鎖鏈,有些餘悸的縮了縮脖子。
這竟然和前世關押她的鏈子一模一樣。
江君熠見她躲在自己身後,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下意識的仍由她動作。
他準備開口說些什麼,剛張了張嘴就被一道聲音打斷:“在下恭迎太子殿下,池姑娘蒞臨寒舍。”
二人循聲望去,就瞧見一個身著深灰色布衣,頭戴男士巾幘,手拿短刃的女子從床下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