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比鄭重道:“我先前辦案子是為了還清殿下對我的恩情,加之父親被牽扯其中,還有我們的婚事,後麵隻是因為我想為百姓訴公正。”
江君熠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怎會,不是,我怎會討厭你,隻是.....”
她無比鄭重道:“我先前辦案子是為了還清殿下對我的恩情,加之父親被牽扯其中,還有我們的婚事,後麵隻是因為我想為百姓訴公正。”
畢竟日後成婚,可就不怎麼能出去了,世人又怎會允許她一介太子妃,隨意遊蕩百姓之中呢。
“那.....”江君熠蜷了蜷手指:“那要不我同父皇說說,取消婚約....”
池卿清輕笑一聲:“怎麼?你討厭我?”
“不是,沒有,不會,怎麼可能。”江君熠接連否認。
察覺自己語氣激動,江君熠不自知的扣了扣衣角:“你不是說你生性喜愛自由。”
他這句話有些聲小,要不是四周寂靜,池卿清都聽不到。
“我嫁給你,總好比嫁給其他陌生人。”池卿清格外認真
她鄭重道:“我真的不怨你,一點都不。”
江君熠這才展開笑意。
“你是愛吃張記酒樓的辣食嗎,正巧他們今日新推出了辣魚,你嘗嘗。”說著江君熠往池卿清碗內加了一大塊魚肉。
池卿清點頭謝過,看了認真給她挑出辣椒的江君熠,緩緩道:“你說凶手如此大費周章,圖啥啊?”
江君熠搖了搖頭:“孟錦人際關係簡單,也沒有仇家,那便排除仇殺。”
“但是情殺....”江君熠頓住:“她以成婚三餘年,凶手應當不會蟄伏這般久吧。”
池卿清認同的點了點頭,剛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忘了,便索性不去想。
她吃了一口魚肉,肉十分細嫩,入口即化,辛辣中帶麻:“蠻不錯的哎。”
江君熠笑道:“喜歡咱們就多來。”
池卿清不說話,安靜的吃著。
飯後,她倚坐在酒樓雅間內的窗戶旁,看著晚間熱鬨非凡的街道安靜不語。
“賣糖葫蘆了~”
“胭脂,五顏六色的胭脂!!”
“算命嘍算命,十文錢一次!!”
嫩黃色的衣服襯得她本就嬌俏的臉龐更加可人,一舉一動都宛若畫卷中走出來的人兒。
“瞧什麼呢這麼入神?”江君熠走進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池卿清搖了搖頭:“無事,隻是覺著好久沒看到這麼熱鬨的場景了。”
春夏走過來給她披了一件外衣:“姑娘近日煩勞,好容易等來的上元節又被迫破案,自然覺得悵然。”
江君熠不語,靜靜思索著。
池卿清也沒應她,眼神忽然瞥見下麵攤位上一個格外精致的虎頭鞋。
她心念一動,想起家中大著肚子的嫂嫂:“春夏,隨我下去把那虎頭鞋買了,我看著針腳弄得著實不錯。”
春夏阻攔道:“姑娘要想要可以直接讓小廝下去買,何必親走一趟呢。”
池卿清話語不容拒絕:“那可能是我第一個小侄子侄女,送他們的禮物怎能假手於人。”
春夏被她說動,無奈應下,笑著陪著下去:“姑娘如此心意,菩薩真人定會賜您一個聽話可愛的侄兒。”
一旁江君熠聽了她們的對話輕笑一聲。
不經意轉向窗外瞥見角落熟悉的身影,麵露殺意,後很快調整狀態負手而立:“我也一同下去吧,剛才瞧見了熟人身影,去敘舊一番。”
池卿清點了點頭。
繼而反駁春夏方才的話道:“不是我,是我們家,出門在外可莫要胡說,免得讓人家聽了貽笑大方,再說你家姑娘我想要孩子什麼的....”
春夏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是。”
兩個剛下樓,就聽到下麵傳來陣陣哄鬨。
池卿清走上去瞧,就看見許多文人墨客在此齊聚。
還沒等她細看,身邊就靠近了一個店小二:“姑娘如若想看可以進去瞧瞧,這裡每隔七日便會有許多文人聚在一起,我們家掌櫃還為此專門批了一出大包房。”
池卿清笑著點頭謝過,出去買了那一雙虎頭鞋,回來見江君熠未歸,便索性下去,去那個地方看看。
“何為天下大同!何為天下大義!何為天下太平!”①
主講人話落,便有一留著山羊胡的書生站了起來。
“天下大同,不就是現下嗎,選賢與能,講信修睦,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②
聽著他們的交談,池卿清覺著十分有趣,叫來小二弄了壺茶水,便在角落坐下。
“這位兄台,你這不就是在言《禮記》嗎,有何議論之說。”青衫書生起身反駁。
山羊胡問:“此言差矣,天下大同,不就言說於此嗎?”
“天下大同是孔老夫子設想的一個社會。”說著青衫書生還對一旁握了握拳,以表敬意。
“他原是宣揚的“人人為公”“四海之內皆兄弟”的理念,可你看現下如是嗎。”
“怎不是?天子賢德,是非分明,太子雖被案子牽連,但眾人皆知,他隻是被牽連。”山羊胡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