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池卿清有些疑惑。
“你哥哥我二次科考直接一甲第七,如此厲害怕被人嫉妒,暗害我。”池庭牧笑容逐漸放大。
池卿清分外無語:“二哥哥可真是....”
“好了。”池庭牧打斷他:“回去,把好消息告訴祖母父親。”
池卿清調侃:“然後讓祖母籌備給你求取二嫂嫂是不是。”
這些時日她也不是全在家中待著,之前一次偶然在路上遇見了傳聞中的二嫂嫂,隨便聊了幾句,發現對方確實很好。
她非常有教養,行為舉止得體,說話溫溫柔柔,但卻又不拘灑脫,大方開朗。
總之她還是挺喜歡的。
“青天白日,出門在外,這般說你也不知道害臊。”這次池庭牧沒有收斂手上力道。
“啊!”池卿清吃痛尖叫:“二哥哥你作甚呐!!”
“沒事沒事,失手失手。”池庭牧胡亂替她拍了幾下,就腳底生風般上了馬車。
池卿清站在原地輕笑,一刻也沒錯過他通紅的耳朵。
她對著旁邊春夏道:“看來二哥哥是真的喜歡這個二嫂嫂啊。”
春夏跟著附和:“是啊。”
而後二人邁步,上了馬車回到池府。
池府正廳,一家人都在那等著。
池父和池祖母坐在正位。
池庭牧上前,跪了下來:“兒子,不負所托,中了榜。”
“好好好!!”池父大笑的將他扶起:“終於是塵埃落定了。”
眾人皆是欣慰,連連誇讚,更是買來了煙花爆竹供人玩樂。
看著天色拙見轉暗,池卿清笑著跟出去放煙花爆竹。
亮光煙火在夜色格外美麗,趁著滿天星河,一束束炸了出來。
次日池祖母帶著人去奉政大夫高大人家下聘,聘禮皆是早就準備好的,種類多且雜,一眾人抬著走,更是從小巷頭排至尾。
他們是一視同仁的,既然池庭牧無法娶高門女兒為妻做輔助,那便多多準備聘禮,讓他麵子增光。
後又過了幾日,終於迎來了天子壽誕。
池卿清被春夏早早拉起,特彆仔細的梳妝一番,換上了新的頭麵衣裳和鞋子。
池卿清看著銅鏡中打扮隆重的自己,有些呆愣的看向春夏:“怎麼弄得這麼...隆重啊....”
春夏一幅你不懂的模樣:“姑娘,今日是天子壽辰,外邦覲見,你和殿下隨沒成婚,但訂親的事已然傳遍四海,也算是有半個太子妃的名頭了。”
“到時候他們定然是要多多來瞧你的,我們打扮精細點,可不能丟了咱們大明的臉麵。”
池卿清被說動,也不反駁,任由她們擺弄,她今日戴的是天子賞賜的鑲寶雙層花蝶鎏金銀釵頭。
穿了翠綠衣裙,裙擺飄逸如散花,和頭上發飾很是相配。
收拾好後,池卿清便跟著池父去了宮宴。
彼時宮宴已然人來人往,各類人絡繹不絕紛至遝來。
池卿清沒有什麼相熟的人,隻是在一旁坐著,等了許久人才來齊。
緊接著便是獻禮環節,一個個手持珍稀奇寶,獻上去說著吉祥話語。
弄得池卿清看的都有些困倦了。
“宣藏親王卓爾覲見——”
隨之話落,宮門打開,藏親王卓爾走至前麵,身後跟著他的小公主,以及各種奇異服飾的人群。
他們聲勢浩大,隨著鑼鼓一點點靠近。
池卿清看著那公主,一席紅袍,身上穿著藏族衣裳,神態認真又不掩倨傲。
而後便又是一番禮儀覲見,才終於結束,開始隨遇用膳。
池卿清這才驟然放鬆下來,剛想開吃她的位置麵前就站了一個人。
她從下往上看,她一席赤紅衣裳,頭發被簪成馬尾,利落乾淨,眉眼英氣,但不掩角色。
“文姐姐!!”池卿清驟絕欣喜。
來人正是文從南那個行軍打仗的嫡親姐姐文淡月。
文淡月點了點頭,繞道席位後麵,池卿清立刻會議讓出一半位置來。
文淡月輕笑一聲坐下:“我方才看你在這,就過來看看。”
二人關係其實挺好的,出去文從南在中間牽線搭橋外,更重要的是二人思路不謀而合,都是那種覺著女子亦可肆意四方的人。
池卿清遞給她幾顆葡萄:“我剛才怎的沒有看見你啊,我來的時候周邊都不是熟人,隻能可憐巴巴的在原地等著開宴。”
文淡月坐姿灑脫,靠在背後椅背上:“我來的晚,要不是今早臨時聽說我那傻弟弟心悅的人在這,我才不來呢。”
說罷,文淡月又繼而問道:“卿清你可知他喜歡誰?”
池卿清抬眸看了看宴場,眼珠子一轉:“就在我們周圍,文姐姐你猜猜。”
文淡月輕聲一個個舉例:“張家姑娘,長得好看,我那弟弟是狂浪之徒。”
池卿清搖了搖頭:“不對。”
文淡月看向另一人:“李家姑娘,頗有文采,他習武,可能想要個賢內助。”
池卿清再次反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