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掐斷念頭後,他如實答道:“見到了。”
“你.......”
沈鈺祺身形一顫,片刻後,壓低了聲音道:“所以,你打算如何?”
“娘娘且放心。”
雨淮安淡淡開口:
“我生平從來不騙女人,尤其是.......得到過的女人。”
“休得汙言穢語!誰是你的女人!”
聽了這話,祺貴人俏臉生怒,再次握劍了長劍,殺心泛起!
然而,想到自家師門的戒律,她最終還是含淚強忍住了!
若非她肩膀上還肩負著姑姑的遺願,失節於這等無恥之人,她定會揮劍自絕!
“娘娘,既然放下了劍,那奴才便接著說了。”
雨淮安道:“我這一生最重情義,在我看來,一夜夫妻,亦是夫妻。”
“因此,我願為你死守這個秘密。”
沈鈺祺聞言一怔,低下頭去,半晌後,幽幽的道:“哼,你這家夥......話說得好聽。你能守多久?倘若有人將刀劍架在你脖子上,你還能守秘麼?”
“承君此諾,以命相守。”
雨淮安一字一頓,鏗鏘有力。
沈鈺祺內心觸動,猛然抬頭,第一次認真打量著,這位萬貴妃最寵愛的小太監。
待見對方約莫比自己年長一兩歲,膚色白皙,五官俊美,乍看上去,比女人還要漂亮!
不僅如此。
此人舉手投足之間,散發出霸絕而冷厲的氣場,搭配他那陰柔邪魅的麵目,宛如傳說中的陰司之神,讓人望而畏之!
觀人觀相,識人識心!
直覺告訴她——
這個身穿宦官袍服,渾身卻沒有一點娘氣的少年,絕對不一般!
“你......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太監。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混進皇宮意欲何為?”
祺貴人怒目問道。
“祺娘娘,我若是你,現在立馬會帶著懷中之物,離開這裡。”
雨淮安不鹹不淡的開口道:“還有半個時辰,內務監的人便開始值差清掃道路了,搞不好娘娘還會在前麵的拐角處,遇見往禦馬監運送黍米飼料的車隊。”
“你也不想返回的路上,被人看到從明月宮出來吧?”
聽了這話,沈鈺祺咬了咬牙,最後瞪了他一眼後,朝門外走去。
“對了,你到底叫什麼!”
“小安子。”
“真名!”
“雨淮安。”
沈鈺祺腳步一頓,咀嚼著這個名字。
片刻後,她杏目圓瞪,一臉幽怨的道:“好,雨淮安,本宮記住你了!本宮與萬娘娘交情甚好,你在她的宮中做事,本宮會時刻盯著你的!”
說罷,正要轉身離去。
卻是發現一旁的桌案上,放著一條被撕成兩半的長長的肉色綾羅襪。
“這好似是.......萬娘娘的羅襪?”
沈鈺祺仔細端詳了一番,旋即想到了什麼,看向已然在盤膝打坐的俊美少年,瞪大美眸:“天呐,你這賤奴,你不會連萬娘娘也......”
雨淮安揉了揉鼻子,沒有回答。
“如此說來,昨晚你跟我並非是初.......”
“你這小賤奴!本宮恨煞了你!”
祺貴人眼眶濕紅,怒斥一聲,飛身離去。
“誒,她剛才那個表情,是在.......”
“吃醋麼?”
雨淮安心中一動。
不知為何,看到祺貴人最後的表情,他有一種強烈的直覺。
她已經開始,由肉體到精神上,漸漸淪陷了!
雖然目前還不太明顯。
但總有一日,她會心甘情願的回到這間小木屋,像萬貴妃那樣,主動騎.......
“呔!”
“昨晚的事情,隻是迫不得已!”
“這女人身上有著太多秘密,必須遠離她!”
安撫了自己一陣。
雨淮安決定去衝個冷水澡,冷靜一下,順便清洗掉祺貴人的脂粉味。
若是萬貴妃吃到了祺貴人的味道,那就出大事了!
.......
一番沐浴靜心後。
天已破曉。
淡金色的晨曦,灑在外麵的青磚宮道上,死寂了一夜大夏皇城,仿佛再次活了過來,煥發出生機朝氣。
想著上次已經跟內務監掌印太監王公公說好,不用再參加早晨的聆訊。
雨淮安渾身赤果,美滋滋的躺在寒玉床上,打開了係統麵板!
“加載「二十年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