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申請跟祺貴人1V1對線!(1 / 2)

金鑾殿。

龍顏震怒。

狂暴霸烈的殺氣,充塞虛空,整個大殿的空氣,都仿佛凝滯了一般!

“啪啪啪啪啪啪!”

隨著一道道讓人心驚肉跳的鞭撻聲,響徹大殿。

東廠提督,四品大宗師劉謹,終究是承受不住,嘔出一蓬鮮血,乾瘦佝僂的身軀,宛如死狗般,重重倒地!

“狗奴才!少裝死!”

“給朕起來!!!”

“朕今晚抽死你一萬次!都!不!夠!!!!”

夏皇餘怒未消,手持「鋸齒龍神鞭」,渾身爆發出恐怖真力,又是一記不遺餘力的鞭擊!

啪——

受此全力一擊,地上的老太監,再次噴出一大蓬鮮血。

身軀劇烈痙攣了一陣之後,四肢徹底匐地,再也一動不動了。

“你.......你還在跟朕裝死!?”

似乎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夏皇暫時停手,並踢了踢對方身子。

待見這位家奴仍然一動不動。

他臉上怒氣消弭了幾分,皺著眉頭喊道:

“狗奴才?”

“劉謹?”

“劉愛卿?”

“阿謹?”

喚了幾聲。

眼見對方仍無回應。

夏皇那張威武霸氣的方頤大臉上,竟然泛起驚惶之色!

“陳德福!”

“傳召太醫!”

話音剛落。

皇袍下擺,被一隻枯槁乾瘦的手掌,輕輕牽扯了一下。

隨即,一道微弱的聲音傳來:

“多謝陛下關心.......奴才死不了。”

“奴才這輩子還沒有伺候夠陛下呢,如何甘心去鬼門關?”

劉謹氣若遊絲的說著,強行支撐起身子。

“行了行了!狗奴才,都這時候了,你他娘的還不忘拍朕馬屁!”

夏皇蘇無道表麵咒罵著,虎目之中,卻是掠過一絲欣喜。

驀地,他彎下虎背,親手將地上的老太監扶了起來。

“多謝陛下!”

“老奴就知道.......陛下心裡終究念著老奴的一片忠心,不會對奴才趕儘殺絕的!嗚嗚嗚嗚.......”

權傾朝野,手段狠辣的東廠掌印大太監,老淚縱橫道。

“行了,閉嘴吧!”

夏皇啐了口唾沫,坐回了禦案邊,神色再次變得威嚴肅殺:

“狗奴才!今日之事,你必須給朕一個解釋!”

“那倭國皇太子孫大川,對咱們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你為何還留著他!”

“你這狗奴才到底藏著什麼私心!?”

“若非神捕司金衣總捕聶錚,感念朕的提攜之恩,主動請纓平息此事,若是讓陸愛卿,將密道裡的事情,報告給「諸葛神侯」,你讓朕——如何跟他解釋?”

“要知道!朕繼位伊始,可是親口答應過他,不會遷怒於先皇遺孀!”

“你這狗奴才!你是真該死啊!”

“這又算得了什麼呢?我的陛下。”

劉謹輕歎一聲,“當年先皇對您做出那等喪儘天良、歹毒刻薄的事情,咱們逆襲後,隻是清算他的遺孀,沒將他從地宮裡拉出來挫骨揚灰,便已然是慷慨大度了!”

“還記得麼?陛下?”

“那一年冬至,百年難遇的極寒!金鑾殿外的丹龍壁上,都結上了三尺厚的冰!”

“而先皇與那幫親王們,令您穿著單衣,赤著雙腳,一步步走上欽天監的觀星台!以此取樂!”

“簡直是畜生裡的畜生!”

“到最後,奴才實在看不過去了,以死相諫,背著您走完了最後的玉階!”

“在那觀星台的日晷之上,咱們主仆二人,抱頭痛哭,險些凍斃到場!整個皇族,可有誰同情過我們?”

“若非恰逢那位容顏不老,慈悲美麗的太皇太後,出關回宮,怒斥先皇!咱們主仆二人,已經被那群畜生,玩死在帝宮!”

說到最後,劉謹已然是老淚縱橫。

夏皇蘇無道在一旁聽著,亦是虎目通紅,神色淒然。

“朕沒忘!”

驀地,大夏天子站起身來,拔出懸掛在龍榻一側的寶劍,悲聲道:

“父皇給朕賜名「蘇無憂」,意在願朕這一生無憂無慮,與世無爭,安心在巴蜀小郡做個閒王!”

“是先皇明景帝!不對!是夏厲宗!”

“他當著諸位兄長的麵,戲稱朕為皇族有史以來最「無道無智」之人!”

“朕贏得最後的勝利後,不顧朝臣反對,毅然自改名諱「無道」,以銘前恥!”

“你說!朕能忘麼?朕敢忘麼!?”

聽到這裡。

劉謹趕緊雙膝跪地,哭嚎道:“是奴才錯了!請陛下息怒!至少.....奴才是永遠忠於您的!”

夏皇怒罵道:“你若真對朕忠心,為何會留著那倭國淫賊?鏽刀用完最後一次,便該火速棄之!這道理,你難道不懂?”

“陛下您錯了!奴才留著此人,實乃為了朝廷大計!”

劉謹道:“近幾年來,我東廠在沿海地區的暗子屢屢稟報,海外那扶桑倭國,近幾年厲兵秣馬,野心膨脹,出兵侵占了多個島國,指不定哪一日便會侵擾東海六郡!”

“因此,咱們手上握著飛鳥天皇嫡長子,來日必有大用!奴才是想在那時,悄悄建功,然後驚豔所有人啊!”

“你.......”

夏皇眯起眼睛:“當真是這樣想的?”

“奴才之言,句句屬實!”

“罷了,劉謹。”

夏皇深吸一口氣,“不管你這鬼話,是否發自內心,此事既已妥善完結,朕也鞭撻了你一頓,氣也差不多消了。”

“隻是那先皇皇後的屍身,據聶錚所說,竟然還未完全腐敗,你說這是為何?”

“哎,說起這事兒,奴才也覺得吊詭。”

劉謹亦是神色困惑:“「秀皇後」的屍身,臣一直藏匿在地道中,可是無論用何種方法,都不能將之完全破壞,不僅如此,近幾年,那潰爛的腐肉下方,甚至長出了一些新鮮的皮肉!”

“什麼?!”

夏皇虎軀一震,顫聲道:“她的頭顱,至今埋在金曇寺後的地宮裡,人無頭,焉能再生?”

“害,誰知道呢?”

劉謹搖了搖頭,“不過,當年朝中一直有傳言,秀皇後......她可能不是人!”

“陛下您忘了麼?當初明月皇後跟先皇後,曾經在後宮打過一架,明月皇後身為飛仙島首席聖女,甚至略輸一籌呢!”

“朕草泥馬!”

夏皇情緒突然暴走,怒罵一聲,抄起桌上的禦瓷,便砸了過去!

“陛下息怒!”

劉謹不敢躲,任憑瓷器砸在自己的「金剛不壞童子身」上,碎裂成齏粉。

“朕說過多少次了!不許在朕的麵前提“那個女人”的名字!從她拋棄朕的那一刻起!朕的心,已經死了一次了!不想再死第二次!”

“奴才該死!奴才再也不敢了!”

自知觸了逆鱗,劉謹趕緊磕頭認錯。

片刻後。

夏皇略微平複心情,冷聲道:

“朕最後問你一次,那孫大川可是死透了?”

“死得透透的!”

劉謹咬牙道:“陛下您是了解我的,奴才親自出手,斷無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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