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太過圓滿愜意了。
雨淮安心中竟是有一種跟萬貴妃將刺激貫徹到底的想法!
心念於此,他一邊配合著萬貴妃,一邊將祺貴人亦是攬入了懷中
“隆隆隆”
天子的車駕駛過小木屋外,發出震耳欲聾的霸氣聲響,劃破夜幕。
小木屋內,亦是響起節奏緊密的聲音,作為回應。
恍惚之中,雨淮安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畫麵——
“蘇無道!龜之力!十段!”
與此同時。
“停。”
一道低沉渾厚的男聲,從龍輦上傳出。
天子的鑾儀車駕經過鏡湖旁,陡然停住了。
“咦,這棟木屋好生彆致,與這後宮的殿宇形貌格格不入,是哪位宮人的住所啊?”
車棚內,夏皇掀開簾帳,一雙虎目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麵前的建築。
“回陛下,此乃您的後宮總管,西廠副督,雨公公的寓所。”
禦前太監陳德福來到禦前,小聲回道。
“呃,雨愛卿乃國之棟梁,與聶愛卿並列的朝廷新晉天驕,這等破陋小器的屋子,怎配得上他?”
說到這,夏皇又想起了什麼:
“哦,對了,朕今晚祭月大典已下達諭旨,讓工部墨尚書,親自督工,在這鏡湖旁為雨愛卿修建一座豪華的宅子,此事,陳公公你也幫朕盯著些,不可耽誤。”
“陛下啊,墨尚書乃當代墨家家主,他辦事,您就放心好了,決計出不了差池呢。”
陳德福寬慰道。
“倒也是。”
夏皇點了點頭,看向小木屋二層閣樓,隱隱亮起的燭光,不由得感慨道:
“這雨愛卿,文武雙全,容貌亦是俊美不凡,頗有幾分朕年輕時的風采,若非他是個閹人,朕定會將四公主下嫁給他。”
說到這,他嘴角忽然泛起一絲玩味的笑意:
“嘖,不過嘛,也幸虧他是閹人,這樣才能更好的為朕當差。”
“一個閹人,武功再好,再得勢又能如何?乾不得漂亮女人,生不得英偉子嗣,忙碌拚搏一生,終點也不過是我皇族的家奴罷了,陳公公您說呢?”
“這”
陳德福表情難看,卻是不知如何接口。
“咳咳,陳公公你彆誤會。”
察覺到對方神色有異,夏皇趕緊嘿嘿笑道:“朕方才所言,隻是針對這宮裡的其他公公,並無對您不滿的意思,公公可千萬彆介意,畢竟,您可是「祂」最看中的仆人啊。”
說到那個藏在宗務院枯井裡,神秘而手段通天的「祂」,夏皇的表情亦是變得凝重,甚至帶著幾分憂懼。
“陳公公,你上來,朕有些知心話,想跟你說說。”
夏皇擺了擺手,示意老太監上了龍輦
龍輦之內,夏皇虎目緊蹙,一臉憋屈的埋怨道:
“陳公公,前些日子,鎮異司的「空虛上人」,以及神捕司的「諸葛神侯」,一同前來見朕,提醒朕還有三年,便到了這個甲子的「戊辰妖劫」”
“你說朕運氣怎的這般差?他先皇蘇炎在位十幾年,風調雨順,國運昌盛,落得最後的結局,全是他自個兒作的!”
“而朕即位以來,勤勤懇懇,不敢有一絲怠慢!對外命二公主琦鳳平定南疆蠻族之亂,又重修《武律》,恢複聖武院武爵製度,發布赦武令,修補朝廷與民間武林的關係。”
“對內,朕整飭朝堂風紀,嚴懲貪官,節儉皇室開支,大力扶持工部墨家一係列「鎮國神兵」的研發”
“就連朕的大皇子,與朕從小一起長大的家奴劉謹,他倆犯了事,朕都沒有輕易饒過!”
“朕,就算稱不上千古聖君,那也堪得一個「中興之君」的稱號吧?”
“為何論到朕做皇帝,不僅斬不了那頭孽龍,還攤上妖劫這種倒黴事情?這世間的天道,莫非真的有眼無珠?”
“害,陛下,您的這些問題,恕奴才見識淺薄,不敢妄自回答呢。”
陳德福一臉惶恐的伏地道:“不過關於那頭白螭為何陷入瘋魔,並大膽攻擊您的真相,那位大人「祂」不是告知陛下了麼?”
聽到這,夏皇長歎一聲,擺了擺手:“哎,「祂」的確是告訴朕了,可朕卻愈發迷糊了,為何為何朕學了「祂」的功法,身上沾染了「祂」的氣息,白螭便會如此仇恨朕呢?”
“哦對了,那頭活了千年的白螭,乃是太祖的坐騎,與太祖心意相通,莫非——”
一個驚人的念頭,出現在夏皇腦海中。
他虎目瞪大,放在膝上的一雙粗糙大手顫抖不休:“「祂」是太祖爺所憎惡的人?可是能跟一千多年前的太祖扯上關係,「祂」到底活了多少年啊!難道已入一品天人?”
聽了這話,一旁的陳德福亦是臉色大變,趕緊製止道:“陛下!慎言!正如您所言,您修習了那位大人的功法,「祂」可是能窺探您的!”
“啊!對!倒是朕疏忽了。”
被這番提醒,夏皇亦是醒悟了過來,趕緊打消了念頭。
“罷了罷了,朕既受了「祂」的恩惠幫助,便已然跟「祂」脫不開乾係了啊。”
夏皇擺了擺手,虎目再次煥發出光采:“根據鎮異司空虛上人,以及欽天監莫監正的推算,距離「戊辰妖劫」還有三年,三年之後,朕的龍神功已然大圓滿,何懼那關外妖族呢?”
“到那時!朕要攬著“大夏第一美人”萬愛妃的纖腰,與她一同禦駕親征,主動出擊,成為大夏有史以來,第一位徹底抹殺妖族的帝皇!”
說到這,他舔了舔嘴唇,腦海中不由浮現出自家皇貴妃風姿綽約的倩影。
下一刻。
他魁梧的虎軀,亦是開始劇烈顫抖起來。
“陛下!不可!您現在正值龍神功的關鍵時期,斷然不可想萬貴妃啊!請陛下凝神守心!凝神守心!”
見皇帝隱隱有破功的風險,陳德福在旁邊急得大叫起來。
“好了好了,你不要給朕哇哇叫,莫要驚動了雨淮安,這小子可是個少年宗師。”
“朕能壓製住。”
夏皇汗流如注,盤膝打坐。
俄爾。
他那張慘白的臉,總算恢複了往日的神色。
“陳公公,伱能不能悄悄告訴朕,「祂」為何會如此害怕朕的那位皇嫂,秀皇後?”
平靜下來之後,夏皇忍不住小聲道:“要知道,秀皇後已被先皇斬下了頭顱,頭顱還被朕鎮壓在金曇寺下,已斷無複活之可,「祂」老人家,為何還會如此懼怕呢?”
“要知道,近百年大夏皇朝境內,民間武林高人輩出,即使在朕的元泰朝廷,亦有五位無上大宗師坐鎮,對了,還有朕那位皇祖母”
“「祂」為何不怕他們,反倒是怕一個身首分離的秀皇後呢?”
對於皇帝的發問,陳德福臉色煞白,猶豫了許久後,咬牙道:
“也罷,既然陛下對這個問題,如此執著,那奴才今日便作死的,以最直白的方式,告訴陛下答案,還請陛下深埋心中”
他頓了頓,壓低了聲音道:
“因為,無論是民間武林的至強者,還是朝廷的五位三品無上宗師,都奈何不了「祂」如今的殘身。”
“而秀皇後”
“當年,是真的差點將「祂」徹底抹殺啊!”
“此外,除開秀皇後之外,讓「祂」同樣懼怕的還有一個女子。”
“誰!?”夏皇聲音發顫。
陳德福上前一步,用內力傳音道:“您那位離宮叛逃,並帶走傳國玉璽的皇後”
“沈明月。”
與此同時。
小木屋內。
“你你這小家夥,乾乾嘛愣著不動?”
萬貴妃香汗淋漓,神色頗為失落的道。
“娘娘,小安子剛才能感應到皇帝正在注視著這邊。”
雨督主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
“噗,膽小鬼。”
萬貴妃卻是不以為意,媚笑一聲,將額前秀發懸於耳際,露出了整張潮紅美豔的臉蛋,“正如本宮先前所說,這世間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千千萬,唯有你貞兒姐,能扶好你的”
說到這,她嘴角泛起挑逗的笑意,徑直坐到了情郎的
“啊這”
雨淮安一臉懵逼!
“雨淮安”
“我我恨死你了,嗚嗚嗚嗚”
旁邊傳來祺娘娘的夢囈哭聲。
雨淮安心中多少有些愧疚,分出一隻手,輕撫著聖女娘娘的臉蛋。
窗外,皇帝龍輦輪轂滾動的聲音,漸行漸遠。
小木屋內,雨督主戰意才逐漸開始蔓延
翌日。
天蒙蒙亮。
在與蘇醒的祺貴人,以及萬貴妃,最後溫存了一番後。
雨淮安繞著小道,將二位娘娘送回各自宮裡。
隨後,本著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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