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程聽到這裡對人性深感無奈，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早年開始拐賣犯罪起家的吳昌盛夫婦，現在落得兒女彆殺，器官移植到爺爺身上也是報應，現在嫌疑人就雲淡風輕說出過往的恩怨。
殺子之仇，不共戴天！吳昌盛夫婦毀了林麗萍的一生，讓她以下半身處心積慮的複仇，她和她背後的同夥們都做到了。
屠龍的勇士終究會成為惡龍，林麗萍等人的報複方式比吳昌盛來的更殘忍更直接。
向晚此時不禁問了一句“如果吳靈和吳凡並不受他們夫妻的喜歡和疼愛，你會選擇他們為切入點報仇嗎？”
她屬實好奇，林麗萍的人的報仇底線在哪裡。就拿她自己來說，如果黃秋月和向英明夫婦在外麵做了禍事招了仇家的報複，若是報複在向宇身上倒還情有可原，可報複在自己這個從小爹不疼娘不愛且一直被原生家庭奴役的女孩身上，但未免也太無辜太倒黴了，整個原主的生命都寫著悲哀。
林麗萍搖搖頭“如果不疼愛，我用他們報複吳昌盛夫婦就沒有意義了，吳凡和吳靈和他們父母不一樣，吳昌盛那畜生用拐賣孩子的錢培養出的兄妹知書達理，對我這個保姆也尊重的很，你說這樣懂禮貌的孩子誰會不喜歡呢？”
“要怪就怪他們父母做下的孽，就怪這一對兄妹太得吳昌盛夫婦的疼愛，沒有什麼比摧毀他們更能讓這對夫婦崩潰，就和我兒子一樣，要怪隻能怪他們命不好！”
“濱江墓園和鄭林診所呢，這是怎麼回事？”陸景程當然沒有錯過向晚第一次在和林麗萍互動時提出的關鍵詞。
對於這個林麗萍卻也絲毫不隱瞞“當初我的孩子就被葬在濱江墓園，鄭林診所......哈哈哈！”林麗萍笑得詭異“洋洋的養父，不就叫鄭林嗎？他可不隻是開診所那麼簡單，暗地裡從事器官移植的事情難道你們查不出來嗎？”
時間過去太久了，以前的警察因為設備儀器和知識的缺乏，難以像如今的警察調查精確，所以在那個年代有很多沒有破獲的卷宗。
有很多幫死者重新申冤的案子可能要積攢到十年二十年後才能破獲，所以在十年前鄭林開始的器官移植當時社會醫學的接觸麵都少，偏偏鄭林就是做了！
“你的同夥......”陸景程剛問，林麗萍就笑著搖頭“彆想了，就算是死我也不可能交代出他們的信息，沒有他們可能這輩子我都複不了仇，如果能用我的死保全這麼多人那我也算死得其所。”
接下來的時間裡無論陸景程再怎樣提問，林麗萍就仿佛啞巴了一樣，再次一言不發，拿出前些天的固執來應對警方的審問。
向晚歎了一口氣，等到林麗萍被重新收押後才起身告辭。
陸景程將她送到了公安局大門外，江霄的跑車已經在那等著了。
向晚臨上車之前，陸景程終究還是問出了心裡的疑點“主播，你的玄學造詣那麼高，所以那些同夥其實你也知道對嗎？”
向晚點頭“對，不過我無法告知，我的因果和人間律法不一樣，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任何沾染了這份因果的惡人都彆想獨善其身，沒被我發現算他們運氣好，若是發現了，就算他們倒黴遇上了我吧。”
向晚上了車離去，陸景程站在路邊看著江霄的車迅速消失，高長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主播已經幫助我們很多，剩下的事情該我們警察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