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看著他臉上不以為意的臉色“你知道你妻子人生中感到最幸福的是什麼時候嗎?”
羅大偉一愣,似乎在想妻子嫁給他竟然幸福過“什麼時候?”
向晚為他的妻子悲哀“是和你三個債主在一起的日子。”
明知道這種關係是禁忌的,開始時是反抗的,可在三位債主在共有她的那段期間內,真是方素娟這一輩子感到幸福的時候。
他們不會像丈夫一樣毆打她,會給她買衣服,買首飾,買好吃的,帶去醫院看病,讓她活的至少像個人樣。
方素娟也明白彼此是各取所需,他們照顧好她,她滿足他們的生理需求。等時間到了,雙方關係解除,又成了陌生人的狀態,隻是她生命中的過客。
而她成了彆人口中的婊子,成了羅大偉口中不要臉的東西。
她不懂明明一切都是她被動承受的,為什麼最後還要怪罪在她身上,就連始作俑者的羅大偉都能肆無忌憚的欺辱她。
明明是這個人毀了她的婚姻,毀了她的孩子,毀了她的一生。
既然上天沒有辦法將這個畜生給收了,她就替上天做這個決定。
方素娟在兩人的臥室裡藏好了彆人裝修時砸牆的榔頭,她知道自己隻有一次機會,如果沒有成功自己會被羅大偉打死的。
她不能死,憑什麼這混蛋壞事做儘還能活的這麼好,她這一輩子連雞都沒殺一隻,過的這樣慘。
既然沒有公平,她就給自己一個公平。要麼他死他殘,要麼一起下地獄吧。
用著這份狠心,方素娟小心的從床底拿出榔頭,趁著空調電源發出的微弱光源,照著羅大偉的腿上狠狠砸了下去。
羅大偉的慘叫聲對她而言就像是人間仙樂一般,她循著記憶走到了開關處打開了燈光,發現床上的羅大偉躺在床上動彈不得,被榔頭砸過的膝蓋處骨頭錯位出來,疼的眼淚和尿液一股腦都流了出來。
“哈哈哈!”方素娟仿佛見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直不起腰。
樓下的門窗被敲的砰砰響,她知道來人了。可那又怎麼樣,除了自己這個妻子,有誰還願意沾染上五毒俱全的羅大偉,連他兄弟家都不願意和他往來,他父母又是站在他兄弟那邊的,到時候除了自己還有誰願意照顧她。
所以隻要她在警察麵前痛哭流涕的認錯道歉,再獲得羅大偉的原諒,她就依然能全身而退,之前羅大偉不就是這樣做的嗎?
羅大偉此刻卻連裝都不裝了,又是憤恨的罵著“那個水性楊花的賤人!”
向晚絲毫不慣著他“彆把你的無能怪罪到你妻子身上去,如果不是你賭博輸了故意設計,她會做這樣的事嗎?”
“怎麼,這拳頭打在她身上的時候你無所謂,落在你身上就哭天搶地的叫疼的受不了了?”向晚冷笑“急什麼啊,慢慢受著唄,日子還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