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城中又沒有廝殺聲傳來。
陳宮等地著急,有心派幾名士卒去查看情況,卻還是忍住了這個念頭。
他很清楚自己的責任,就是牢牢把守住城門,以便荀攸等人抵達之時,能夠第一時間打開城門。萬一敵軍提前封鎖城門,自己這一百人還能抵擋片刻,可一旦分散了,那就隻有束手就擒的份兒了。
又過了約有一刻鐘的功夫,遠處忽然傳來陣陣腳步聲。
終於來了!
陳宮麵色一喜,急忙令麾下士卒往城門靠攏,隻要確定是荀攸一行人,便立刻打開城門。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城樓上的軍候也差距到了,趕緊跑了下來。
“將軍,這是……”
陳宮一揮手道:“不必驚慌,徐將軍擔心今夜有賊人作亂,特此派兵增援城防。”
聞言,那軍候頓時恍然大悟。
我就說嘛,肯定是提前收到了消息,不然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增兵,而且還隻有一百人。
隊伍逐漸近了,借著月色的光芒,陳宮勉強看清了來人,為首者正是徐榮。
陳宮大喜,急忙扭頭道:“快,快開城門!”
“將軍,不是要防備城中賊子作亂嗎,開城門作甚……”
噗呲!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寒光一閃,陳宮早已拔出腰間佩劍,將這名軍候捅了個對穿。
“你……”
這軍候瞪大了雙眼,滿臉不可置信地指著陳宮,隨後手便無力地垂了下去,就此氣絕身亡。
陳宮拔出佩劍,看也不看那倒地的屍體,徑直向荀攸等人迎了上去。
“公台,快開城門!”
荀攸還沒走到城門下,便大聲喊道。
“公達放心,城門儘在咱們掌控之中。”陳宮笑著回道。
說話間,兩撥人已經走到一起。
此時城樓上的西涼軍士卒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紛紛下來查看情況。
徐榮當即掏出了自己的印綬,指著地上軍候的屍體,大聲喝道:“接到密報,今夜城中有賊人作亂,本將特來查看。此人與賊子勾結,圖謀不軌,已被本將斬殺,爾等速速各歸其位,不可懈怠!”
一眾西涼士卒麵麵相覷,卻終究不敢違逆軍令,隻得紛紛抱拳道:“遵命!”
荀攸開口道:“事情拖不了多久,最多不到半個時辰,城中巡邏的士卒便會察覺,咱們得快點了。”
“公達放心,城門馬上就能打開。”
陳宮話音剛落,眾人就聽到一陣吱吱呀呀的聲音響起。
城門開了!
荀攸當即精神一振,滿臉讚許地看了陳宮一眼,隨後下令道:“走!”
當下眾人也不作停留,徑直出了雒陽城,隻留原本的守城士卒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
其實荀攸的判斷還是太樂觀了些,根本沒有沒等半個時辰,甚至隻是前後腳的功夫,李儒的兵馬便趕到了。
見到大開的城門後,為首將領立刻大聲喝問道:“軍候何在?”
一個士卒上前,將事情訴說了一遍。那將領頓時明白自己來晚了,氣得一腳便將彙報的士卒踹倒。
“爾等當真蠢如豬狗,竟容賊人這般大搖大擺地逃出城去,等著掉腦袋吧!”
被踹倒的士卒原本還滿臉委屈,一聽這話,頓時滿臉惶恐,跪地叩首道:“將軍饒命,小人全不知情啊!”
“知不知情你都得死!”
那將領怒吼一聲,猛然拔出刀來,就要將這士卒斬殺。
“慢!”
一聲輕喝傳出,李儒快步走了過來。
那將領急忙走上前拱手道:“先生,賊人已經逃出城了。”
李儒臉色不變,向剛才那名士卒問道:“賊人是步行還是騎馬?”
“是……是步行!”士卒連忙答道。
在李儒的眼皮子底下搞事,徐榮能夠湊齊人和兵器就已經很不錯了,哪有機會去弄戰馬。
聞言,李儒冷笑一聲。
“他們逃不掉,換上戰馬,追!”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