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忙活了一圈之後,發現荀棐還站在原地,不禁有些納悶。
“怎麼,文佐還不走?”
“兄長,主公命小弟前來讓州府撥款,怎能空手而歸?”荀棐哭喪著臉道,“再者,要出嫁的可是咱們荀氏嫡女,若是操辦得太過簡陋,咱們也跟著丟人。”
聞言,荀彧不禁微微皺眉,訓斥道:“這裡沒有什麼荀氏,隻有州府官員,我身為政務府令,自然要為州府考慮,文佐可明白?”
“小弟失言了,還請兄長勿怪。”
荀棐這才明白是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拱手道。
荀彧揮了揮手,“至於這一千萬錢嘛,是真的沒有,你去回稟主公就是。”
眼看自己堂弟還不明白,荀彧又暗示了一句。
荀棐卻依舊麵色愁苦,還是不願離去。
見狀,郭嘉在旁邊笑得更開心了。
荀棐這小子,當初我在荀府借居時就處處與我為難,這下輪到我看他笑話了吧。
正在此時,張恒走了進來。
荀棐眼睛一亮,趕忙湊了上來,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後用祈求的目光望著張恒,希望他能主持公道。
“主公有鈞命下達,文若兄長卻不願撥款,小弟實在無法交差,還請兄長主持公道。”
張恒一挑眉道:“誰說你無法交差,文若不是讓你回去複命,你儘管去就是了。”
“這……”
“怎麼,你以為玄德公會因此事而為難你?”張恒語氣淡淡道,“恕為兄直言,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兄長……”
荀棐有些幽怨地看了張恒一眼。
“彆想太多,去吧。”張恒揮了揮手。
“遵命!”
無奈之下,荀棐隻得拱手退了出去。
他剛走,郭嘉那杠鈴般的笑聲便響徹整個政務廳。
荀彧滿臉無奈道:“主公也是……居然派文佐來要錢。”
“還不是因為他是你堂弟。”郭嘉幸災樂禍道。
張恒笑道:“行了,文佐初入官場,有些事還不懂,奉孝就不必冷嘲熱諷了。”
“怎麼,還沒成親就向著你內弟了?”
郭嘉繼續火力全開,梗著脖子嘲諷張恒。
張恒卻懶得搭理他,徑直走到座位上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才繼續開口問道:“文若,這幾天北邊有什麼消息嗎?”
聞言,荀彧拿出一封書信遞了過來。
“自徐將軍率軍北上之後,每隔兩日便通傳一次消息,算算時間,前兩日就應該與雲長他們碰頭了。”
張恒轉身,端詳著掛在架子上的輿圖,不禁若有所思。
從郯縣到東萊黃縣,差不多八百裡的路程。雙方各走一半,就是四百裡。
以如今的路況,一邊攜帶著大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