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三人已經走到了營外,感受著曠野上吹來的春風,張恒忽然笑了,抬手往前一指。
“若正麵交鋒不敵,據城而守如何?”
張遼順著張恒指的方向望去,目光儘頭,正是不遠處的信都城。
此時,公孫瓚的大軍正在猛烈攻城。哪怕隔著老遠,三人也能看到黑壓壓的人潮,足可見戰鬥之慘烈。
“隻有糧食充足,末將有把握據城而守!”張遼滿臉自信道。
張恒卻不滿意張遼的回答,繼續追問道:“能守多久?”
“這……”張遼苦笑道,“一年半載,應該不成問題。”
當然,這是比較保守的說法。
攻城戰騎兵根本使不上勁,在雙方兵力相當的情況下,張遼能守到公孫瓚退休。
“不用一年半載,三個月就足夠了。”張恒頷首笑道。
局勢瞬息萬變,就目前的亂局,每過一個月都有可能出現變故。
再者,公孫瓚沒有後方根據地,手裡的糧食能撐多久也不好說。
“既如此,那就計劃計劃,找個合適的機會,去見識見識這位幽州豪雄。”
張頜和臧霸立刻抱拳道:“遵命!”
“宣高,去請咱們的韓公子前來,先商議一番再說。”
說這句話的時候,張恒忽然想起韓茂那唯唯諾諾的模樣,不禁露出一絲笑意。
說起來,這位韓茂公子可是個厚道人,若韓馥有失控的跡象,不妨扶他上位。
不多時,沮授帶著韓茂走進張恒的大帳中。
二人入帳之後,便對著主位上的張恒拱手行禮。
張恒起身擺了擺手,笑道:“二位不必客氣,容我為二位引薦一番……”
三言兩語間,在場眾人便互通了姓名,相互見禮一番。
之後,沮授便拱手道:“長史相召,不知所謂何事?”
“自然是有些要事的,不過倒也不急……”
說著,張恒扭頭向臧霸示意,後者立刻將韓猛的耳朵拿了出來,並將數日前的戰鬥講了一遍,聽得沮授眉頭緊鎖,額頭上冷汗直冒。
好家夥,這邊還沒和公孫瓚交上手,那邊張文遠已經和袁紹軍大戰一場了?
顏良此人倒是無恥,居然準備趁亂偷襲鄴城,若非遭遇徐州大軍阻攔,後果當真不堪設想!
見沮授沉默不語,張恒笑道:“怎麼,公與莫非不信?”
“不不不,長史誤會了!”沮授連忙擺手道,“張將軍不辭勞苦,為我冀州征伐強敵,此等熱忱之心,在下如何敢質疑!方才疑慮,乃是後怕而已。”
戰爭發生,就必然會有戰損和戰果,根本做不了假,沮授當然不會懷疑。
“後怕大可不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