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虧是臧霸先發現的,若是冀州軍先得知此事,自己可就被動了。
張恒瞅了瞅書信上完好無損的火漆,又還給了臧霸,起身笑道:“走,咱們去州府拜見韓公子!”
“遵命!”
等二人抵達之時,卻見到韓茂正在院中作畫。
陽春三月的天氣無比和煦,再加上這幾日公孫瓚那邊也頗為平靜,韓茂便不禁有些手癢,在院中擺了張台子,開始了舞文弄墨。
他雖生性怯懦,卻也並無大惡,唯一的愛好便是臨摹書法,丹青作畫。
張恒走進院中時,他正專心於眼前的畫作,根本沒注意到周遭的情況。
見此,張恒不禁笑著搖了搖頭。
這小子倒是好興致啊!
想著,張恒便湊了上去。
隻見韓茂揮毫之間,已作成一幅車馬出行圖,氣勢雖稱不上磅礴,卻極為精致。寥寥數筆,便將其中的細節勾勒出來,正符合他的性格。
這時代又沒什麼顏料,因此韓茂所作的,卻是正宗的水墨畫。
對於張恒這個看慣了後世五顏六色各種小姐姐的人來說,水墨畫的理解門檻著實高了一些,他並不懂其中的門道,隻覺得這畫看著挺順眼,不過也僅此而已了。
片刻後畫作完成,韓茂提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這才注意到了張恒的到來。
“長史?”
啪啪啪啪……
張恒鼓掌笑道:“此畫倒是形神兼備,栩栩如生,恭喜公子得此佳作!”
不懂歸不懂,誇獎兩句總是沒錯的。
果然,聽到張恒誇自己的畫,韓茂臉上露出一絲自得,卻擺手謙虛道:“閒來無事小可之作,倒讓長史笑話了。”
“公子過謙了,在下雖不通丹青之道,卻也看得出優劣,這分明是上佳之作!”
韓茂臉上得意之色更濃,“長史駕臨,倒是在下有失遠迎了,還請屋中上坐。”
說著,韓茂命人收拾桌案,備上酒水,邀張恒房中一敘。
張恒也不客氣,進屋之後便表明了來意。
“公子可知,城外來客人了。”
“客人?”
聞言,韓茂將要送到嘴邊的酒杯停了下來,眼中略帶一絲疑惑。
張恒笑道:“雖說是公孫瓚的人,但人家此行並不為攻城,甚至沒帶兵刃,也算是客人吧。”
“長史的意思是,公孫瓚派人來了?”韓茂驚訝道。
“不錯。”
“公孫瓚派人前來,意欲何為,人在何處?”
二人正說話間,外麵又走進來兩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