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一波敵人都夠嗆了,還來第二波。
而且還是騎兵……
呸,惡心!
張恒表示自己有點心塞,已經後悔沒把徐盛帶過來了。
董璜這坨爛泥實在扶不上牆,要是我的陽光開朗大男孩在此,豈容區區盜匪放肆!
正當張恒調轉馬頭,準備跑路的時候,卻忽然發現了華點。
這支騎兵……好像不是衝自己來的。
這隊騎兵人數並不多,隻有四五百人,身上的裝備也不算好,甚至和城中的鄉勇差不多。
但在他們身上,張恒感覺到了一股氣勢,一股一往無前的衝勁!
觀察了片刻之後,張恒就明白了。
這是隻有在保護妻兒家園時,才能從內心深處激發出的一股舍生忘死的精神。
這隊騎兵,應該是真定本地的兵馬。
為首者,卻是一名二十餘歲,白袍銀甲的青年男子。身材高大,劍眉星目,手持一杆銀槍,舉手投足之間都充斥著一股逼人的英氣。
胯下戰馬飛馳之間,根本無人敢擋其鋒芒!
張恒望著這青年男子的英姿,眼中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絲期待。
此人……會是自己要找的那個嗎?
隻見這隊騎兵展開衝鋒,進入戰場的一瞬間,卻立刻朝著被盜匪擄走的婦孺殺去。
得益於戰場本就無比混亂,這隊騎兵立刻就衝開了婦孺身旁的盜匪,隨後便展開了衝殺。
麵對這些入寇家園,殺害鄉民,擄掠婦女的賊寇,這些騎兵展現出了濃烈的恨意,每次出手都對準了敵人的要害,大有不死不休之勢。
而為首那名青年男子,卻是一扭頭,將目光看向了正在廝殺的董璜等人,眼中露出一抹感激。
雖然不知道這是哪路兵馬,但若無他們,今日這些婦孺怕是要被擄走受辱,糧食財貨也難以保全。
滴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
下一刻,這青年男子動了。
手中銀槍一抖,便在亂軍從中殺出一條路來。
所過之處,擋在麵前的賊寇根本來不及反應,就直接愣在了原地,直到這青年男子遠去之後,這些賊寇眼睛還瞪得大大的,卻早已失去了神采。
下一刻,一陣血霧從吼間爆出,整個人癱倒在地時,卻早已氣絕身亡。
槍出之時,便立刻化作無數道殘影,對周圍賊寇完成了收割,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且極有韻律,仿若藝術一般。
不過短短片刻時間,這青年男子已經殺到董璜身前,而路上卻已經橫七豎八,倒下了數十名賊寇的屍體,且都是一槍斃命。
此時正在廝殺的三人,也注意到了這青年男子的靠近。
“少將軍,我去擋住此人!”
獨目壯漢大吼一聲,立刻舍了董璜,調轉馬頭向青年男子殺去。
二人都是用槍,而獨目壯漢的體型甚至比青年男子碩大了一倍不止,這怎麼看都是一場力量懸殊的爭鬥。
但實際的結果,卻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你既求死,那就怪不得老子了,快來受……”
獨目壯漢的狠話還沒放完,臉上的獰笑便凝固住了,剩下的半句話也生生咽了回去。
下意識低頭看去時,隻見青年男子的銀槍已然刺入了他的胸膛。
“這……怎麼可能……”
直到氣絕的那一刻,他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麼這青年男子的速度會突然變快,快到自己根本來不及反應的程度,甚至……
甚至自己根本看不清他出手的動作,長槍便已經將自己貫穿。
一擊得手之後,一直古井無波的青年男子,臉上終於表現出了一絲情緒,卻是無比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