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穀關外的這場局部戰爭,終究還是以皇甫壽堅的失利而告終。
哪怕後軍全部壓上,張繡還是用手中的長槍破開了一條通路,殺至皇甫壽堅身前。
皇甫壽堅雖出身將門,但又怎麼可能是張繡的對手。
不過這家夥倒也沒慫,親自披堅執銳,就要親自與張繡廝殺,大有死戰不退的勢頭。
他雖然上頭了,但身旁的親兵還是清醒的,死命將他攔住帶走。
“放開我,放開我!”
皇甫壽堅滿臉不甘地接連大吼,但他的力氣又怎能拗得過一眾親兵,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帶離戰場。
“哼,惺惺作態!”
張繡望著大吼大叫的皇甫壽堅,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旋即又對斷後的皇甫壽堅親兵展開了衝鋒。
片刻後,大纛下的敵軍被張繡斬殺殆儘。
他本人卻縱馬前衝,猛地拔出了自己腰間的佩刀,狠狠砍在皇甫壽堅的大纛上。
一抹刀光閃過,大纛應聲而倒,被張繡一把攥在手中。
至此,這場關外的先鋒戰,徹底分出了勝負。
張繡用自己的勇武,再次向世人證明了西涼軍的凶悍。
大纛都倒了,皇甫壽堅麾下的士卒心中惶恐自不必提,若非久經戰陣,此刻恐怕已經潰散而逃了。
那麼如此一來,壓力就給到了皇甫嵩。
“廢物,廢物!”
皇甫嵩氣得須發皆張,大罵自己兒子無能。
然後,他就給出了自己的應對。
“傳我將令,鳴金收兵!”
彆看皇甫嵩脾氣暴躁,但身為當世名將,在戰場上自然不會感情用事。
先鋒戰敗,其勢難回,現在就算全軍壓上,估計也是敗多勝少。
更重要的是,他手中就這麼些人馬,更不像西涼軍有函穀關作為屏障。
所以,他賭不起!
那麼最穩妥的選擇,就是撤兵。
可即便是撤兵,也要有章法。
皇甫嵩急命麾下將領率五千人上前接應敗軍,同時在兩翼布置眾多弓弩手,防止敵軍乘勝追擊。
他的布置雖然妥當,但他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李儒的真實意圖!
“張伯淵這小子,其勇更勝稚然,倒是可堪一用。”
見張繡衝陣奪旗,李儒嘴角罕見地露出了一絲笑容。
“文才,命你率一萬大軍,追擊敵軍!”
“遵命!”
胡軫立刻抱拳道。
這時,一旁的張濟遲疑了片刻後,還是鼓起勇氣抱拳道:“軍師,皇甫嵩乃當世名將,不可能沒有防備。末將以為,我軍雖勝,卻仍不可大肆追擊。”
聞言,李儒猛地扭頭,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張濟。
一瞬間,張濟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嚇得冷汗直冒。
可李儒看了他片刻後,卻搖了搖頭。
“文成,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可能是心情不錯,李儒竟破例解釋了一番。
“哪怕他皇甫嵩有後手又如何,函穀關前的道路實在太過狹窄,咱們縱用精兵強將,也根本施展不開。便是要用人命堆,也要把戰線推過去!你可明白?”
張濟這才恍然大悟,滿臉慚愧道:“末將明白了!”
“你率五千兵馬在後督戰,不管敵軍有何埋伏,都要迎難而上。敢有後退者,斬!”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