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猛人藺相如不知從哪找到一個破盆,當眾要求秦昭襄王敲兩下。
秦王頓時就不樂意了!
我是誰,堂堂秦王唉,義渠王的乾兒子,怎麼可能敲這玩意兒。
但藺相如可不慣著他,強行要求秦王敲。你秦王敢不敲,我就把你娘和義渠王那點事兒公之於眾……額不,你要是不敲,咱們就同歸於儘吧。
怎麼說呢,可能藺相如實在太猛,哪怕護衛就在左右,秦王也覺得不安全,便隻得不情願地敲了兩下。
由此可見,不管你是多大的領導,隻要一個匹夫跟你以命相搏,而且他離你足夠近的時候,你照樣會怕。
當然,項羽除外……
想到這裡,張恒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卻立刻引來周圍士卒的怒目相對。
打了敗仗,死了同袍,你就這麼高興是吧!
張恒嚇得神情一凜,趕緊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同時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趙雲。
“子龍,準備好了嗎?”
“長史,真的要如此行事?”趙雲有些為難道。
“怎麼,子龍怕了?”張恒似笑非笑道。
趙雲連忙搖了搖頭,“末將自然不怕,隻是此舉有違道義。”
“少扯淡,誅殺董賊,才是這天下最大的道義,稍時看我眼色行事!”
“遵命!”
趙雲抱拳應了一聲,臉上還帶著止不住的苦笑。
“咱們進城!”
城中,皇甫壽堅正在收攏歸來的敗兵,同時指揮士卒安營寨紮,鞏固城防。
至於皇甫嵩在哪,當然是在生氣了。
張濟的執行能力不可謂不強,皇甫嵩的敗兵還沒回來完,他的書信就已經到了。
看完書信之後,皇甫嵩不出意料地雷霆大怒,頃刻間化身桌麵清理大師,將目光所及之處,能砸的東西都砸了一遍。
可即便如此,也解不了他胸中那股怒氣,忍不住再度仰天大吼起來。
有道是氣大傷身,皇甫嵩畢竟快六十的老頭了,如此暴跳如雷,難免傷到了身體,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昏厥在地。
皇甫壽堅頓時慌了,趕緊上前抱住自己父親,同時呼喊醫官前來診治。
好一番折騰之後,皇甫嵩才悠悠轉醒,卻已神情萎靡。
他如何不知道這是敵軍的羞辱之詞,但上麵尚書台的印信做不得假。
詔書上說自己亂臣賊子,將來載入史冊,自己豈不成了皇甫氏的罪人。
便是死了,又有何顏麵去見祖宗?
一念及此,皇甫嵩心若死灰,隻是無力地揮了揮手,讓兒子去收攏敗兵。
皇甫壽堅也不敢打擾父親修養,安慰了一番後,便轉身出來布置城防。
就在這時,張恒帶著趙雲走到了他麵前。
“公子,不知皇甫將軍何在?”
張恒拱手問道,臉上帶著盈盈笑意。
皇甫壽堅聞言,不禁歎息一聲,將詔書的事情說了一遍,請張恒不要去打擾皇甫嵩。
聞言,張恒臉色也低沉下來,心中卻是止不住的狂喜。
啥,皇甫嵩這老家夥快不行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公子放心,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皇甫公年事已高,又突遭此等變故,在下又如何忍心打擾。隻是有要事稟報,還請公子代為引見。”
張恒目光真摯,言辭懇切道。
皇甫壽堅自然是走不開的,當即喚來一名親兵,讓他帶著張恒去見皇甫嵩。並再次叮囑張恒,不可刺激皇甫嵩。
張恒自然滿口答應,在親兵的帶領下,總算見到了皇甫嵩。
此刻的皇甫嵩,卻是麵色蠟黃,神情萎靡,活脫脫一個病入膏肓的小老頭,完全不似昨日那般威嚴。
他正難受得緊,但得知張恒求見,卻強撐著病體更衣正坐,隻是不願讓張恒看輕了自己。
呦,老頭,不牛逼啦!
望著強撐的皇甫嵩,張恒心中暗笑,卻趕緊上來行禮。
皇甫嵩揮了揮手,示意張恒入座,同時命人奉上酒水。
“不知子毅前來,所謂何事?”
張恒神情越發恭順,拱手柔聲道:“得知將軍大獲全勝,下官特來恭賀!”
此言一出,皇甫嵩原本蠟黃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眼睛瞪得大大的,目光死死盯著張恒,其內滿是戾氣,似乎要擇人而噬一般。
但他現在的身體,又哪能支撐住這突如其來的怒氣。
“噗!”
皇甫嵩終於還是沒抗住,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張恒望著這出血量,不禁搖頭讚歎道:“不想皇甫將軍年近六旬,竟還能吐血三升,當真讓下官歎為觀止!”
“張子毅,我要殺了你!”
皇甫嵩歇斯底裡地吼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