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身為執金吾,有護衛京師之責,如何不能來?”李儒麵無表情道。
對於這些世家官員,他連情緒都懶得表露半分。
“誰命你當的執金吾,老夫為何不知!”王允質問道。
李儒緩緩從懷中拿出了一封詔書,“詔書在此,上麵的印信可做不得假,司徒難道要違抗詔命?”
王允差點沒氣暈過去,隻想給自己兩個耳光。
不用想,這肯定是張恒給他的。
可自己親自簽發出去的詔命,又怎能不認。
再說,李儒有數萬大軍,自己認不認又有什麼關係呢。
王允信念徹底崩潰,無力地揮了揮手。
“開門……開城門……”
見王允如此識相,李儒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傳令下去,十日之後,遷都長安!”
……
東返路途中。
張恒騎著高頭大馬,走在了隊伍中間,笑得非常開心。
若是可以的話,他其實多留下一會兒,至少看看王允見到李儒之後的表情吧。
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自己離開了雒陽。
本以為守得雲開見月明,可誰知卻迎來了李儒……
一想到王允傷心欲死的表情,張恒就十分快意。
“文和,你說咱們這麼對王司徒,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本著快樂就要分享的原則,張恒對賈詡笑道。
賈詡自然是跟著笑了笑,下意識卻與張恒拉開了些距離。
哪有什麼咱們,這等下作之事,分明是你一個人乾的,跟我半點關係也沒有。
“不想王司徒年近六旬,還要遭受如此劫難,當真是命途多舛,令人心傷啊!”
張恒也不理會賈詡臉上的表情,繼續自言自語地感歎道。
這還不是你搞出來的,現在又在這裡假惺惺的,當真無恥之尤。
賈詡心中吐槽著,臉上卻再次露出了笑容。
“長史仁心,不忍見彆人遭受劫難,實在令人欽佩。”
“那是,那是,我可是天下最心善之人了。”張恒大言不慚道,笑得更開心了。
……
濟陰郡,成武縣外的戰場上。
眼看著前方戰局不斷惡化,郭嘉不由得嘴角一陣抽搐。
“劉公山的軍隊也太廢了,就這般戰鬥力,怕是連咱們去年收服的黃巾賊也不如!”
聞言,一旁的陳宮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去年與泰山黃巾之戰我又沒參與,怎麼知道黃巾賊戰力如何。
不過……劉公山的軍隊,的確有些弱的過分了。
想想也可以理解,去年滎陽大敗之後,劉岱實力大損。回到兗州後,便開始瘋狂招募軍隊,壓根沒怎麼篩選,能招到什麼好成色。
之後沒幾個月,便開始了新一輪的戰爭,根本沒怎麼操練。再加上劉岱麾下也沒有什麼好的練兵人才,軍隊戰鬥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就在陳宮思索之時,前方戰局繼續失控,已經有轉變成崩盤的局勢了。
“奉孝,現在該怎麼辦?”陳宮趕忙向郭嘉問道。
郭嘉聳了聳肩,“還能怎麼辦,當然是跑路了。”
“啊?”
“啊什麼啊,趕緊跑啊,再晚了可就跑不掉了!”
郭嘉衝陳宮喊了一聲,趕忙調轉馬頭,跑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