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岱哪來這麼多的騎兵!”
袁遺大吼一聲,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幕。
這麼多騎兵,而且還都帶甲你敢信?
天底下除了西涼軍和公孫瓚的幽州軍,哪裡還能弄到這麼多的精銳騎兵?
袁遺隻是性情暴躁,卻並不蠢。他完全能明白五千名帶甲騎兵的含金量,特彆是在自己毫無防備的情況,怕不是要被殺個對穿!
“快,頂上去,頂住,絕不能讓這支騎兵靠近!”袁遺再度大吼道。
但傅越的行動卻比他快得多,看到張飛率軍殺出的一瞬間,他便轉身披掛上馬,開始指揮士卒防禦。
“主公,此處太過危險,您還是先退吧!”親兵統領大喊道。
“不,我若退了,大軍就徹底亂了。”
袁遺搖了搖頭,終究是沒慫。
袁氏高門的驕傲,不允許他臨陣脫逃。而且,他也不認為自己會敗。
但後續事態的發展,卻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張飛率領的五千騎兵,真就如戰場絞肉機一般,開始了無情的收割。
所到之處,皆莫敢當其鋒!
重壓之下,袁遺軍士卒開始出現潰散敗逃的跡象。
恰逢此時,傅越終於縱馬衝了上來,指揮大軍結成方陣,企圖阻擋張飛的兵鋒。
這個方法不可謂不可靠,在成建製的步兵方陣麵前,騎兵的一波衝鋒勢頭用儘之後,便寸步難行。
但可惜,袁遺軍的步卒實在稱不上精銳,更沒有悍不畏死的勇氣。
所以,這個所謂的步兵方陣,也僅僅維持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便宣布告破。
“賊將受死!”
張飛高舉蛇矛,縱馬前衝,竟孤身脫離了軍陣。
傅越正發愁如何擋住騎兵,又哪有機會搭理一個落單的將領。
眼見張飛殺來,便眉頭一皺,隨意派數十名親兵衝了上去,而自己則繼續指揮大軍阻擋騎兵的攻勢。
“來得好!”
張飛獰笑一聲,眼中滿是嗜血之意,手中蛇矛瞬間換成了進攻姿態,身上的肌肉高高鼓起,骨頭也隨之發出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響。
大半年沒有活動筋骨了,今日……我定要殺個痛快!
心中瘋狂呐喊下,數十名親兵已然衝至身前,對著挺槍便刺。
麵對數十柄長槍的突刺,張飛卻凜然不懼,一矛橫掃而出。
任你千強萬盛,我隻一力破之!
啪!
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響起,十多名親兵手中的長槍斷成了兩截。
但這還沒完,張飛又是一矛掃出,直接將數名敵軍掃飛出去。
落地之時,腹部卻出現一道巨大的傷口,內臟從裡麵流了出來,混合著鮮血散落一地。
而張飛手中的矛刃,卻在鮮血的滋養下愈發鋒利。
所謂蛇矛,與普通的長矛相比,隻是矛刃扁平彎曲如蛇,便因此得名。
但正是因為這彎曲如波浪一般的矛刃,卻使它多了一個屬性——鋸!
不容易鈍的同時,還能起到切割的功能。
唯一的壞處,就是對於使用者的要求更高一些。
但對於張飛來說,卻是耍得得心應手。
見血之後,張飛的凶性卻更被激發出來,攻擊也變得更加狂暴。
幾乎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他便殺光了攔路的數十名親兵,繼續向敵陣中央衝去。
傅越還在艱難指揮大軍,忽然扭頭一瞥,差點嚇丟了魂兒。
數十名精銳親兵,頃刻間被斬殺殆儘!
這人是什麼怪物?
不過他已經沒時間思考了,因為張飛已經殺到了他麵前。
此時,二人之間再也沒了阻礙。
“賊將受死!”
張飛大喝一聲,聲如雷震,同時又是一矛刺出。
傅越不敢怠慢,趕緊舉槍相迎。
但他卻高估了自己的武藝,不過三個回合,便被張飛將武器挑飛出去。
不好!
長槍脫手之時,傅越心中一激靈,急忙就想轉身而走。
但那還來得及。
噗呲!
張飛冷笑著一矛刺出,將其左胸洞穿。
“你……”
傅越瞬間瞪大了眼睛,身體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張飛也隨之下馬,拔出腰間佩劍,一劍斬下傅越的頭顱。
將之裝進口袋後,又重新翻身上馬,將口袋係在馬後,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
敵將雖死,但戰爭還沒完。
從傅越那無頭屍身上拔出蛇矛後,張飛抬頭望去,目光所及之處,正是袁遺的大纛。
袁遺老兒彆急,稍時大父便砍下你的腦袋!
張飛獰笑一聲,再度衝了過去。
傅越已死,步兵方陣便再也無法維持,袁遺軍士卒四散奔逃。
而張飛的五千騎兵,便順理成章地再度展開了衝鋒。
這時候,袁遺終於慌了。
一麵震驚於張飛的勇猛,一麵心傷於傅越的陣亡,萬般無奈之下,便隻好下令撤退。
再不撤,潰散的士卒恐怕要反過來衝擊自己的大纛了。
但他能跑掉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纏鬥型選手張飛,最喜歡的便是追擊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