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從事意欲何為?”
聽到郭嘉的大喝,孔伷猛然打了一個冷顫,急忙開口問道。
可迎接他的,卻是張飛的蛇矛。
火把的照耀下,蛇矛閃耀著火紅色的光芒,一瞬間便送入了孔伷的胸口。
霎時間,鮮血噴湧而出。
“倒也沒什麼,不過是請使君赴死而已。”
郭嘉臉上的笑意愈發燦爛,聲音更顯得風輕雲淡。
“你……你為何……”
孔伷艱難抬起手指著郭嘉,滿臉的不可置信,但終究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便頭一歪,就此氣絕身亡。
直到死時他也不明白,郭嘉這位友軍,為何要向自己下手。
一旁,許靖已經嚇得愣住了,目光一片迷茫,大腦當場宕機。
郭嘉卻是一揮袖,冷笑道:“儘數誅殺,一個不留!”
“好嘞!”
張飛答應一聲,猛地拔出蛇矛,卻又是一記橫掃,劃開了許靖的喉嚨。
至此,孔伷連同麾下長史許靖,全都死於張飛手中。
之後的事情便簡單許多了,數千騎兵展開衝鋒,輕易便對孔伷的殘軍展開了收割。
雖然最終沒能達到郭嘉全部誅殺的要求,卻也隻跑了寥寥數人而已,總歸是無傷大雅。
戰後,張飛還不忘砍下了孔伷和許靖的腦袋,獻寶似地拎了過來,遞到郭嘉麵前。
郭嘉卻一皺眉,“死人頭有什麼好看的,晦氣!”
“什麼晦氣,這明明是戰利品。”張飛怒道。
“哼,咱們今日狙殺孔伷,乃是見不得光的事,你還能拿著人頭去邀功請賞不成?”
此言一出,張飛頓時愣住了,臉上露出一抹尷尬。
但他還是不肯扔掉,畢竟這可是他率軍入兗以來,斬殺的第一位高級官員。
見張飛仍舊當成寶貝,郭嘉不由得一陣苦笑。
翼德當真是執拗的有些……可愛。
“扔了吧,總不好帶回去落人口實……”
在郭嘉的再三勸說下,張飛才依依不舍地扔掉了手中的人頭,卻開始埋怨起了郭嘉。
“我說奉孝啊,咱們大軍堂堂正正進攻兗州不行嗎,非要搞這些勾當,害得我立功卻無法請賞。”
郭嘉笑道:“功勞總會有的,但如此才能拿下兗州最便捷的方式。”
“此話怎麼說?”張飛不服道。
郭嘉歎了口氣,幽幽道:“我本欲以孔伷為突破點,引爆兗州大戰,隻等他們兩敗俱傷,岌岌可危之時,咱們的大軍卻好入局,掃平一切。
可我終究是坐井觀天,小覷了天下人。能做到一方諸侯的,沒有哪個是傻子。
遠的不說,就說劉岱,也是心思陰沉之輩。他早已暗中連接孔伷,偷襲張邈後方。若非曹孟德伏擊,他幾乎要得手。”
“可他隻知耍弄詭計,卻不懂陣戰之道,終究還是一敗塗地。”張飛冷笑不屑道。
“是啊!”郭嘉點了點頭道,“所以,才給了咱們可乘之機,將一切扳回正軌。劉岱大敗,喬瑁處有長史盯著,那麼唯一的阻礙,便隻是孔伷了。
如今咱們擊殺了孔伷,便是削去劉岱最後一根羽翼。從今以後,他便隻能依靠咱們了。
如此,我徐州大軍才好入場,翼德以為如何?”
兜兜轉轉這麼一大圈,雖然過程甚是曲折,但最終的結果,卻是和郭嘉計劃中的一樣。
劉岱精銳儘喪,重傷垂死,外援孔伷直接身亡。
如此局勢,對於徐州來說,卻是重大利好。
張飛對郭嘉的謀劃不甚了解,但這並不妨礙他聽懂了郭嘉的意思。
“如此說,真正的大戰就要開始了?”張飛滿臉興奮道。
郭嘉點了點頭,目光含笑。
“那還等什麼,趕緊傳信給兄長,把大軍開進來啊!”
“不急,此事已經有人在做了。”郭嘉擺了擺手道。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