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方才一直悠哉悠哉,勝券在握的胡金銘,此時終於開始著急了,“蘇掌櫃,縣令大人,你們彆聽她胡說,這件事跟我沒關係!”
“方子……方子都是陳晴晴一手倒賣的,跟我沒有關係啊!”
話音落下,陳晴晴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老胡啊老胡,你還真是什麼都敢說!既然是你先說出這話,也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胡金銘神色更慌了,“真的不是我,都是她,都是她啊!”
他徒勞的還想說些什麼,但看著陳晴晴快意的目光,事情顯然是有些來不及了。
一時間,蘇柳葉都有些好奇了。
方才陳晴晴進來時她就發現,這丫頭看著胡金銘的眼神不對勁。
可想到在酒樓的那一幕,她隻當兩人之間是有什麼過節,但眼下看來,情況顯然沒那麼簡單。
蘇柳葉跟楚衍交換了個眼神後,默默往後退了一步,將主場讓給了這兩人。
縣令都嚴肅了幾分,“二位可以詳細講講,倒賣方子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陳晴晴站起來,一步步朝著胡金銘走去。
“胡金銘,你說我沒有其他證據,無非是因為,那些證據,全都被你拿走了吧?”陳晴晴低聲冷笑著,“我在隔壁陳氏酒樓做了足足三年時間,三年時間裡,除了日日偷偷為你洗衣做飯,我沒有半分虧待你吧?”
“你說蘇掌櫃早晚會離開這酒樓,讓我幫你聯絡陳掌櫃,說你要賺點快錢時,我也沒說過什麼吧?我好心好意,人給你,心給你,路子給你錢也給你,你出賣我倒是乾脆利落!”
陳晴晴越靠越近,神情也越來越氣憤,“我們兩個熟識這麼久,你居然連不認識我這種話都說的出來,胡金銘,你還是個人嗎!”
長長的一番話說下來,陳晴晴臉色漲的通紅,胡金銘急都要急死了。“晴晴,你怎麼這麼傻!之前在仙客來,我要是承認認識你,跟你有往來,蘇柳葉不就立刻就知道,是我拿走了方子嗎?”
“那剛才呢?剛才你明明有機會把我摘開,可你非但沒有,還妄想讓我替你頂罪!”
“那是……那是……”
“砰!”
高堂上,驚堂木轟然炸響。
聽了十來分鐘,縣令很顯然也差不多摸清楚了來龍去脈,摸著自己的胡子開口,“今日你們狀告的這些東西,我來總結一下,三位可有意見?”
蘇柳葉當場就搖了搖頭,陳晴晴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眼淚,但聽見縣令開口,也猛地一伸手,用袖子擦了臉,這才搖搖頭,“沒有意見。”
最後一位胡金銘,看起來有些焦心,也不知道縣令在說些什麼。
縣令倒也不在意,朝著旁邊的師爺一伸手。
下一秒,師爺立刻將自己逐字逐句的記錄遞了上去。
縣令拿了記錄,跟方才自己做的那份放在一起,對比了片刻才悠悠開口。
“蘇掌櫃是丟了點心方子,智控去胡金銘偷竊了方子倒賣,陳晴晴是知情者,是嗎?”
眼看著台下幾個人一起點了頭,縣令才繼續說下去,“陳晴晴,我隻有一句話要問你,買賣過程中,你可有沾手這其中的銀兩?”
陳晴晴立刻當場跪下,重重搖頭,“大人明鑒,民女沒有!民女隻是為陳掌櫃和胡金銘二人做了介紹,其中的價格和音量,都是他們二人自行商量的!”
“至於胡金銘拿到的銀兩……”陳晴晴頓了頓,越發咬牙切齒,“民女從未見過一分!”
“好!那既然如此,你倒是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