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哪?”
秦時明問道。
“找虞湘琴。”
楚衍眼中噙著淩厲的肅殺。
林一等人在牙行外麵守了一天,早就弄清楚了牙行裡頭的布局,還繪製出地圖。
楚衍把地圖拿出來看了看,很快就找到了虞湘琴的房間在哪裡。
他跟秦時明兩人都是身手了得,輕易就避開家丁們的巡視,來到後院。
其中一間房間裡還亮著微弱的燭光,秦時明跟楚衍比劃了一個手勢,走到窗戶前,拿出隨身的小刀將窗戶割破一個口子。
順著口子往裡頭看去,昏黃的燭光搖曳間,雕工精美的紅木床上躺著一人。兩邊的帳子被拉下,隻能勉強看清床上的是個女子。
秦時明皺下眉,往旁邊看去,床邊的腳踏上還坐著一個昏昏欲睡的丫鬟。
秦時明冷笑了聲,真是沒想到這牙行的老板娘日子過得這麼奢靡。
住著地段最好的大宅子,屋裡頭還有家丁巡視,晚上還有丫鬟在旁伺候。
他比劃了個手勢,退到一旁讓楚衍去看。
楚衍看了一眼,神色立刻不對勁,“裡頭的人不是虞湘琴!”
“什麼?”
秦時明還沒有反應過來,楚衍就已經推開窗戶闖進去。
原本守在床邊的丫鬟被驚醒,瞧見屋裡突然出現的兩人,她嚇白了臉,正想要拉響床邊的鈴鐺,秦時明就乾脆的將人打暈,掀開簾子一看,床上的女人還在熟睡著。
他皺下眉,輕聲道,“這人不是虞湘琴嗎?”
“不是。”
楚衍掃了一眼,目光隨即在房間裡巡視,很快就瞧見了書櫃兩則有一對一模一樣的玉瓶。
他上次就發現這牙行裡有著多處機關暗道,虞湘琴的房間自然不例外。
“怎麼樣?”
秦時明快步過來,“床上的隻是牙行裡的丫鬟,也不知道虞湘琴是什麼時候走的。”
他回頭看了眼床上已經嚇傻了的丫鬟。
見他看來,丫鬟嚇得瑟瑟發抖,連忙跪在地上說道,“兩位公子饒命,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是掌櫃的讓奴婢這幾天都睡在從床上,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聽見這話,秦時明的臉色難看了些,“這是幾天之前的事?”
“兩、兩天了,今晚是第二晚。”丫鬟哆嗦道。
“那不就是仙客來下毒一事之前嗎?”秦時明尋思片刻,“看來這虞湘琴確實就是幕後黑手,也早有謀劃。”
楚衍沒有說話,上前看了看書架上的一對玉瓶,忽然,他過去對跪在地上的丫鬟冷聲道,“去把機關打開。”
聽見這話,丫鬟身子哆嗦得更加厲害。
她想要求饒,隻是男人的目光異常淩厲,像是一把利刃刺在身上。
丫鬟臉色慘白,在楚衍注視下朝著書架走去。眼見著她要轉到玉瓶,忽然,卻猛地一個轉身,從袖子中抽出一把短刀,狠辣的朝著楚衍刺去。
楚衍眼中的寒意不變,一個側身避開,輕易就將丫鬟的手擒住。
楚衍沒有留情,直接就將丫鬟給打暈了。
“不審問她幾句?”秦時明冷眼看著,完全沒什麼驚訝的。
“這是虞湘琴的人,估計早就交代好了,從她們口中不會問出什麼。”楚衍將人放在一旁,過去扭動書架上的玉瓶,伴隨著機關運轉的聲音,書架一旁的牆壁開出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