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主座上的老人更是用力拍向桌子,嗬斥道,“我們吳家的事還不輪到你這些外人多嘴,還不趕緊出去,這兒不歡迎你們!”
蘇柳葉此刻也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什麼嘴臉了,也懶得忍著,直接冷聲嘲諷,“這事怎麼就不關我事了?”
“你們之前去我店裡鬨事,不就是覬覦著來福軒嗎?如今來福軒已經被我賣下,你們又惦記上那些銀子。要是我再不過來看看,也不知道你們下回又找什麼借口去鬨事!”
“你在胡說什麼!”
正座上的老者氣紅了臉,“那來福軒本來就是我吳家的東西!之前吳平他媳婦嫁進來時,來福軒就是嫁妝之一!”
聽見吳家的老人也是這麼說,蘇柳葉就知道跟這群人沒什麼好說的。
她將吳月拉起來,又問了一遍到底發生什麼事。
吳月忍著淚水,“他們非要娘親把賣掉來福軒的銀子交出來,又說娘親早就不是他們吳家的人,要把娘親沉塘。”說到這裡,吳月已經忍不住哭腔。
蘇柳葉皺下眉,她記得來時的時候,的確看見吳家的院子裡有一個很大的池塘,似乎是跟外麵的淩江打通的,水看著就很深。
聽吳月這麼一說,蘇柳葉才發現張氏哦旁邊還放著一個可以裝下一個成年人的竹筐和繩子。
看見這些東西,她隨即想起之前周家村被周母汙蔑時的一幕,心底頓時升起厭惡。
“你這個丫頭在說什麼?!這些都是我們吳家的事!吳平他娘上回帶著這麼多人過去,都看見你娘親跟一個男人拉扯不清,像她那樣的女人,抓去沉塘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就是啊,我們都看見呢!那男人今天不是也過來了嗎?”
吳家的人眼尖地看見了石峰,頓時議論紛紛,眼底帶著厭惡。
“我?”
石峰指著自己的鼻子,一陣莫名其妙的。
這幾天他都廚房裡忙著研究糖水的秘方,那天的事他就忘記了,冷不丁的被眾人指指點點,他一臉懵逼。
“你們不要胡說了!”張氏見他們愈發過分,忍不住說道,“這是蘇掌櫃帶過來的廚子,我根本不認識他!賣掉來福軒的銀子還有彆的用途,我不能給你們。”
“為什麼不能給!”
她的話馬上遭到吳家的反駁,一個麵相尖銳刻薄的嬸子上前就是厲聲嗬斥,“你是我們吳家的媳婦,你那些銀子都是我們吳家的!現在把銀子交出來有什麼問題?那麼大一家店肯定賣了幾百兩銀吧?你一個女人拿著這麼多銀子做什麼?”
“就是啊!如今吳平還在大牢裡,你一個女人拿著這麼多銀子,誰相信你啊。”
周圍的質疑說得張氏臉色越發難看,她好幾次想要反駁,但都被這些人厲聲打斷,像是她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大罪。
“你們不要胡說,我娘親什麼都沒有做過!那些銀子都是有用的!那些又不是你們的,你們就隻是想要銀子而已!”吳雲突然瞪著這人,顫抖的聲音中滿是厭惡。
“好你個死丫頭,在祠堂哪裡輪得到你說話!”正座上的老人黑了臉,揚聲說道,“你們幾個,去把這兩個丫頭給我趕出去!長輩說話,哪裡輪得到你們這些後輩多嘴!”
被叫到的幾個嬸子隨即過去想要把吳月、吳雲拽出去。
“啊——”
兩姐妹剛想要反駁,一個耳光就直接扇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