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琦笑意微深,“和他們兄妹說上話了?他們待你如何?”
“自然說上話了,待我自是有禮,父親問這個做什麼?”
薛琦搖了搖頭,“沒什麼,你若和皇後娘娘處得來,往後多入宮照看照看娘娘的身體,這對我們對太子都是好事,若遇到了什麼事,也定要來告訴父親,當然,如今最緊要的,還是你姑姑那邊。”
薑離乖覺應是,待回盈月樓用過晚膳,隻留了懷夕在身旁伺候。
今日是正月十三,後日便是正月十五上元節,懷夕雖知上元節是薑離生辰,可那一天同樣是廣安伯一家忌日,自魏氏出事,薑離再未過過生辰。
備好筆墨,薑離開始寫後日所需祭文。
“姑娘,咱們後日去祭拜嗎?”
懷夕在旁侍墨,薑離點了點頭,“既然回了長安,自然是要去的。”
懷夕不由憂心道:“不會碰上小郡王吧?”
當年魏氏滿門被斬後,薑離被皇後強留
在宮裡,是李策幫忙斂了屍首葬在城外水月觀墓園,這麼多年每逢忌日她皆是自行祭拜,如今人回了長安,自然要去墓前上香。
薑離道:“因皇太孫的緣故,宮裡除夕夜不會大慶,到了上元節反而會行宮宴大辦,李策若記得祭拜,隻會一早去,我們下午再出城便可與他避開。”
懷夕心中了然,“那您真要去登仙極樂樓嗎?”
薑離筆鋒微頓,默了默道:“去,總要去的,何況當年出事之後,有些細節我自己也記不清了,我也該回那裡看看。”
懷夕聽得憂心忡忡,卻也不好再勸,想了想還不如說點開心的,“那個花魁巡遊,真有簡公子說的那般好看?真若仙娥一樣?”
薑離失笑,“雖比不上仙娥,卻也差不多了。”
見懷夕滿臉好奇,薑離一邊寫一邊回憶道:“我第一次看巡遊是在七歲那年,那一年登仙極樂樓的花魁是七月中選出來的,彼時我才來長安半個多月,看著那聲勢浩大的動靜,就和表哥說的感受差不多,真似仙娥遊幸人間一般。”
“第二次是在我十一歲那年,那一年因選出的花魁人望不夠高,巡遊辦的有些簡單,再加上我整日關在屋子裡學醫,印象頗為淺淡。”
“第三次,便是景德三十三年了,那一年的巡遊是在七月末,比我第一次看到的還要盛大,花車好似一棟會動的樓台,選出的花魁名叫憐娘,貌若天仙,當年花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