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話音落下,外頭九思快步而入,“公子,有消息——”
裴晏走出靈堂,九思在他身邊耳語兩句,他聽得劍眉緊擰,很快回身道:“府上還要治喪,你們幫忙的幫忙,吊唁的吊唁,我和薛姑娘便先走一步了。”
薑離又看了一眼棺槨,這才抬步離開靈堂。
李同塵和李策滿心焦灼,但他們幾人當日都在案發現場,自無法打聽衙門進展,也隻能眼睜睜看著薑離與裴晏離開。
待二人走出靈堂院門,李同塵無奈道:“鶴臣和薛姑娘所言玄玄乎乎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凶手怎麼用的障眼法,我們……”
李同塵邊說邊看向李策,忽而話頭一頓,“你怎麼這副表情?莫非你聽明白了?”
李策望著院門方向,一臉的耐人尋味,聞言他牽了牽唇,“那倒不是,我就是覺得鶴臣怪怪的……”
李同塵還要再問,便見李策轉身去給段霈上香,李同塵搖了搖頭,隻好同去祭奠。-
剛走出影壁,裴晏便低聲開了口,“那毒物還無下落,但段霈好賭之事查到了些許線索,我要往城西賭坊走一趟。”
薑離了然,跟著道:“我看完了所有人的證供,本也推測障眼法在凶手行凶的時機之上,可有同塵的證供在此,可見我此前所想還是不對。”
說話間二人出了府門,裴晏這時駐足,“那如果他在說謊呢?”
裴晏語聲沉凝無波,顯然不是玩笑,薑離站定看向他,“你是說,同塵做為第一個趕到段霈身邊之人,是他在撒謊?”
裴晏頷首,“你今日看傷口,無非是確定段霈當日從受傷到殞命有何異常,雖說所有人的證詞都看到段霈是被羅刹所刺,但我們清楚,凶手若不是會什麼驚天動地的功法,那便一定在當日案發現場的眾人之中,而凶手要用匕首行凶,那定是在接觸到段霈之後,至於那羅刹,雖殺不了人,可在極巧合的情況下,傷人還是能做到的。”
“於是按你的猜測,當是段霈倒下之前,隻是輕傷,因此他才痛叫出數聲,而致命傷是在眾人趕到段霈身邊之後,凶手趁著大家中毒,玩一出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