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母後,我想讓尚衣司添置些衣服和鞋襪!”
林序低頭行禮。
“添置衣服和鞋襪?”
薛靜若一愣,突然嬌軀一震。
她才發現,林序似乎長高很多,身上穿的龍袍已經不合身。
連小腿都露出來了。
至於腳上,居然沒穿鞋子。
堂堂皇帝,竟打赤腳,即便他隻是個傀儡,也不能這般對待吧。
分明是打她薛家的臉。
最關鍵,要是傳入穆九山耳朵,很有可能借此發難。
到時候說她薛靜若苛待了皇上,那她顏麵何存。
“照顧序兒的人都是乾什麼吃的,連陛下的衣服都處理不好。”
“還有尚衣司,不是強調每隔一段時間就得給陛下丈量身體尺寸嗎。”
“居然讓陛下光著腳,成何體統。”
“來人,給我把照顧陛下的婢女和太監都砍了,尚衣司主司降為普通司衣,主司之位由副司衣頂上。”
“是。”
一名婢女行禮,直接下去吩咐了。
林序麵無表情,反正都是薛家的狗。
狗咬狗,死得好,死的妙,死的呱呱叫。
“序兒,你先在旁邊坐著吧!我讓人找雙鞋子過來。”薛靜若叫來一名太監:“去給陛下打盆熱水泡腳,再找雙鞋子過來!”
“是。”
“謝母後!”
林序點頭,直接坐在了旁邊。
“母後,我聽說西山集郡發生大規模洪澇,覆蓋麵積有六個縣,無數百姓家破人亡,流離失所?”
說來諷刺,林序知道的朝堂事還沒有久居深宮的薛靜若多。
“嗯,序兒不必擔心。鎮國公已著令戶部開倉賑災,目前已將災情控製住,沒有繼續擴大。”
本來,這應該是皇帝下發的旨意。
可如今,林序身為皇帝,甚至都不知道這道命令何時下的。
即便如此,他依舊不能露出不滿。
“鎮國公不愧是我朝股肱之臣,有他在,實乃我乾武之幸。”
林序滿臉讚賞。
並未出現任何端倪。
薛靜若嘴角含笑:“隻要陛下聽哀家的話,鎮國公定會將這江山守好。”
“那是自然,我年幼無知,一切當以母妃的話為先。”
“對了母後,今天武國公差人送來兩百萬兩,孩兒愚笨,未能理解他什麼意思。”林序故作疑惑道。
“給你兩百萬兩?”薛靜若疑慮道:“哀家怎麼不知道?”
“那人並非宮中人,且散發一股煞氣,像常年呆在軍中的。”
林序麵色不變。
“好一個穆九山,給你送錢的大概是軍中高手,否則定無法做到這般神不知鬼不覺。”
薛靜若美眸泛冷。
薛家與穆家早有約定。
朝堂任何事需商量著來。
否則必定大亂,他們兩方誰也得不到好處。
穆九山私自給林序送銀兩,他想乾什麼,莫非想搶走林序控製權?
穆家本就擁兵自重,掌控百萬軍隊。
如若再讓他們得到皇帝控製權。
隻怕整個薛家會被他們連根拔起。
之所以現在沒動,無非是林序還受薛家掌控,倘若兵變,他們便是叛軍,師出無名。
乾武國也不是他們兩人的天下。各地藩王,群雄割據,一但穆家淪為叛軍,藩王便能名正言順出兵。
穆九山絕不敢輕易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