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件事,薛榮隻會以為是薛靜若將他的人清理掉。
就算最後東廠暴露也無傷大雅。
這些天東廠已完成對皇城的布局,即便是薛家,也已被東廠滲透的千瘡百孔。
威逼,利誘,暗殺,易容,無所不用其極。
哪怕是薛榮暗中培養的死士也被東廠滲透。
“是!”白夜點頭,直接離開了。
“現在能用的還有多少人?”
“兩千人,其餘人已派往周邊城池。”曹正淳恭敬道。
“挑選些人,晚上隨朕夜探薛府,看看那個所謂的暗武衛。”
“老奴遵旨!”
....
薛家,作為權傾朝野的鎮國公府邸,其豪華程度堪比皇宮。
即便是王府亦無法比擬。
據說裡麵伺候的下人比皇宮裡的太監和奴婢加起來還多。
薛府某個牆角,大量人影翻牆而入,足足上百人,每個人都穿著夜行衣,非常隱秘。
林序穿著一身夜行服,麵帶黑巾,站在一塊石頭後麵。
“主子,此處是距離薛家密牢最近的地方,前麵轉角就能看到入口。”
“根據探子來報,入口處守衛森嚴,共有二十多名死士和十幾名暗哨。”
曹正淳神色恭敬道。
“能在不驚擾的情況下解決嗎?”
“自然可以,老奴親自帶人去。”
“那去吧!”
“是!”
曹正淳恭敬點頭,帶著幾十人朝密牢入口而去。
比起外麵,密牢內的守衛更森嚴,幾乎可以說三步一哨,五步一崗。
且每個都是薛榮精心培養的精銳死士。
麵對暗武衛,即便是薛榮也不敢放鬆警惕。
密牢深處,足足有數百個小牢房,每間牢房幾乎僅能容納一張由稻草鋪墊的小床。
一個個麵黃肌瘦的人影被關在裡麵。
整個密牢散發著惡臭,陰冷潮濕,若一個普通人被關在這裡,即便什麼都不做恐也活不過幾年。
“祝鐮,你們這是何必,皇權早已潰散,如今朝廷掌權的是我們鎮國公。”
“效忠誰不是效忠,死磕林家有意義?”
“隻要你們歸順薛家,我以薛家二少爺薛如霍的身份保證你們以後吃香喝辣的。”
一個身穿錦衣華服的青年站在大牢前,捂著口鼻對著前方一間牢房說道。
薛如霍臉色蒼白,身體虛浮,瞳孔凹陷,看上去就是個病秧子,好似一陣風就能吹倒。
“嗬,區區佞臣也配讓我們效忠?”
“你們算什麼東西?”
正前方牢房中傳出沙啞聲音,即便聲音無比虛弱,依舊能感受到這話語帶著的傲氣與不屑。
“嗬,十五年了,連皇權都被我們薛家肆意踐踏,你們這群皇家養的狗再忠心又能怎樣。”
“你們主子都沒了,我不知道你們還嘴硬什麼。”
“你們不會以為當今皇帝能救你們吧!”
“彆癡人說夢了,他不過是我薛家養的狗,廢物一個,本少爺就是讓他舔腳他都得笑嘻嘻做。”
“砰!”牢房鐵門發出一聲劇烈震顫,牢房內傳出憤怒的嘶啞聲:“你給老夫閉嘴。皇權豈是你們亂臣賊子能夠欺辱。”
“你們最好期盼一輩子把我們關在這,否則隻要暗武衛任何一人出去,定滅你們薛府滿門!”
“哈哈哈,老家夥,皇權都不複存在了,你是在逗本公子笑嗎?”
“隻要暗武衛存活於世,皇權便永遠不會消失!”
“暗武衛會守住這江山,直至最後一人!”
祝鐮怒吼,氣勢宛若洪荒猛獸席卷而出,整個密牢都在顫抖。
薛如霍當場被嚇的癱在地上,滿臉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