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震武城百姓走出家門。
突然發現街道上多了很多士兵。
整個城市都彌漫著血腥味。
也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倒是有眼尖的人發現，那些不可一世的世家和達官顯貴，大部分都緊閉家門，沒有一個人出現。
就在他們疑惑時，一則消息傳來。
震天城城主薛司漠屍體被掛在城牆上，下麵還貼著告示。
一時間，所有不知道情況的百姓紛紛趕了過去。
城牆下麵，圍繞著許多百姓。
一塊告示牌麵前，站著數名凶神惡煞的士兵，告示牌上是貼著一張紙。
“小兄弟，我不認識字，能否幫忙讀一下。”一名老者看向一名年輕人道。
年輕人也不推脫，直接念了起來。
“薛司漠縱容自家兒子殘害百姓，以“孩童”為獵物，隨意射殺玩樂。此舉喪儘天良。”
“今奉陛下之命，將薛司漠淩遲處死，高掛三天城牆，其兒子薛長山當場伏誅，其餘薛家人打入大牢，等待聖裁。”
“天下百官需引以為戒，再有犯者，定斬不饒。”
話音剛落，所有百姓嘩然，旋即露出激動。
“太好了，薛司漠這個狗官終於死了。陛下聖明。”
“薛司漠殘暴不仁，縱子行凶，無數百姓慘遭毒手，終於有人治他了。”
“感謝陛下，還震武城所有百姓一個公道。”
“原來我們乾武國也有明主”
……
距離告示牌不遠處的茶鋪中。
林序坐在桌子前喝茶。
他能聽出這些百姓說的話是肺腑之言，更是由衷的高興。
林序看向茶鋪老板道：“老板，我是過路人，不知這薛司漠究竟犯了何事，居然有這麼多人討厭他。”
“客官，你有所不知，薛司漠仗著自己在朝堂上有人，平日裡行事橫行霸道，根本不把百姓放在眼裡。”
“像什麼砍殺百姓，強搶民女之類的數不勝數，最讓人氣憤的是他私自設立很多苛捐雜稅，導致百姓苦不堪言。”
“還有城中那些達官顯貴，基本沒一個好東西。”
說到薛司漠的罪行，茶鋪老板誇誇其談，一時間根本停不下來。
平日裡他們哪裡敢這麼說，如今薛司漠伏法，這些壓抑許久的百姓終於吐出一口惡氣。
林序沒有打擾，就這麼靜靜聽著。
有的時候，百姓的話比任何人說的都有用。
“老板，如果給你一次跟陛下說話的機會，你最想對他說什麼？”
等茶鋪老板說的差不多，林序終於出聲。
“要是我能見到陛下，肯定是感謝他為民除害。如果可以，我真心希望稅收能少點。”
“我知道，朝廷要養軍隊，需要很多錢。可百姓過的太苦了，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隻要稅收合理，不用朝廷說我們也會主動交稅，畢竟沒有軍隊，到時候打起仗來，受苦的還是我們這些百姓。”
“可如果這稅收能稍微近點人情，百姓的日子或許就能好很多，至少不會讓人完全看不到活下去的希望。”
聽著茶鋪老板的話，林序陷入思索。
稅收對百姓來說的確是大事。
可也不是說降就能降的。
稅收降了，地方官員收入變少，他們就更會鋌而走險，到時受苦的還是百姓。
可若不降，百姓永遠過不上好日子，依舊會處於水深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