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序雖是皇帝,但柳王一口一個侄兒,完全沒把他當皇帝的意思。
“誒,侄兒這是說的哪裡話,你的事不就是叔叔的事。”
“這地方太小也太偏僻了,不太適合侄兒住,不如叔叔給你找個更大的宅院。”
“你好不容易來一次,叔叔怎麼也要儘些地主之誼啊。”
柳王笑眯眯道。
“嗬嗬,不勞煩皇叔了,朕聽聞這百疆大會熱鬨非凡,特地過來瞧瞧。”
“待不了幾天。”
林序神色淡然,瞥了眼旁邊那些全副武裝的黑甲侍衛以及城牆上的弓箭手。
“皇叔一來就帶這麼多人,倒是讓朕倍感榮幸。”
“隻是他們好像對朕有敵意啊。”
“侄兒哪裡話,他們都是叔叔的親衛,平日都這樣,莫要見怪,莫要見怪。”
柳王笑了笑,揮了揮手,黑甲侍衛和弓箭手立即撤了下去。
林序也揮手,示意祝鐮他們收回武器,
今日柳王過來無非就是試探,在沒有必勝把握,他不敢有任何舉動。
林序跟柳王聊了一會,他便帶著人離開了。
等他們走後,祝鐮等一眾侍衛立即跪在地上:“陛下,屬下失職,未曾發覺外人靠近,還請責罰。”
“行了,起來吧。堂堂藩王,要是那麼容易對付,怎會活到現在。”
林序揮了揮手,想了想道:“沐之瀾呢?”
“她們去逛街了,是否要派人將她們尋回來?”
“不,相反,你通知她們在城中再找個地方休息。”
“這裡已經暴露,要是讓柳王知道她們真實身份,怕是會有麻煩。”
“遵旨。”
兩名侍衛立即行禮退了出去。
“祝鐮。”
“屬下在!”
“你跟帶人跟花寒宮的人回去,朕要看到那兩個長老的人頭。”
林序端起水杯,輕輕喝了一口。
傅樂沁和一眾花寒宮弟子臉色一變,連忙跪在地上:“陛下開恩啊。我們,我們真不知道柳王為何會突然到來,也絕對沒有向柳王透露半點您的消息。”
“起來,朕沒有怪你們。”林序淡淡道:“你們無需緊張,朕隻是想殺人了,借你們花寒宮長老腦袋一用。”
“上官璿璣那邊朕會說,不會牽連你們。”
傅樂沁和花寒宮弟子恐懼的顫抖。
想殺人,借花寒宮長老腦袋一用,這是什麼魔鬼言論。
“諸位,走吧!”
祝鐮和十幾名侍衛已經準備好。
傅樂沁她們哪敢猶豫,朝林序行禮後退了下去。
“去把臨淵和趙子龍找回來。朕聽說柳王嬸天姿國色,是個絕代佳人,備些薄禮,晚上我們去拜會拜會。”
“是。”
林序依舊喝著茶,來而不往非禮也。
柳王帶人到他麵前得瑟一下,他自然也要拜會回去。
畢竟作為皇帝,更應注重禮節。
另一邊。
柳王坐在馬車內,淡淡道:“戈老,你覺得此子如何?”
正在駕車的老者聽言,緩緩開口道:“沉著冷靜,智計超絕,若非親眼所見,很難想象他竟是那人的兒子。”
“是啊,本王那皇兄荒淫無度,每天隻知裙下風流,死後卻得到這麼一個麒麟兒,也不知道老天故意跟我作對。”
“皇兄的運氣,當真讓本王妒忌的很啊。”
柳王目光幽幽,臉上說不出的複雜。
“需不需要老夫把他解決了,以免再放任他成長,到時候變成心腹大患。”戈老平靜道。
“算了,本王這侄兒能憑借自己脫離薛榮掌控,更是創建了東廠,錦衣衛監察天下,聽說連穆九山都歸順了。”
“現在真正急的不是我們,我們又何必去做這個出頭鳥。”
“密切監視就行,有任何消息及時彙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