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家先祖又有何功績?”虞翔冷笑道。
“沒什麼功績,文死諫,武死戰,我家先祖死戰,堪為武將表率。”紀仁道。
虞翔開口想要諷刺,但一時間卻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說起,因為曆史上關於紀靈這個失敗者的記錄太少了,隻言片語的,亮點不多,黑點也幾乎沒有。
“倒是你虞翔先祖虞翻,先效命王朗,之後孫策進攻王朗,你家先祖進言打不過,退吧,後來效忠孫權,曹操進攻孫權,又爽快地勸孫權投降。見風使舵真本事啊。”紀仁道。
虞翔聽後頓時大怒,就要駁斥,自家先祖後來為王朗安排退路,且為人剛直,頻頻觸怒孫權。
“而且為孫權效命,還要處處彰顯自己的不凡,曹魏五子良將於禁,為關羽所敗,後你們背盟,偷襲江陵,連帶著把於禁給捕獲,當時孫權為結盟曹魏,與於禁示好,結果你家祖宗作勢要拿鞭抽於禁,又喝於禁,不識大體,全無大局。”
不等虞翔進一步開口,紀仁又搶先道。
“於禁本就是一無能降將,我家先祖嗬斥他有何過錯?”虞翔怒聲道。
紀仁聽到這句話,嘴角微微上揚,等得就是這句話。
他大致猜出來了,站在旁邊的這位大漢就是他們的訓練導師於止,而站在這裡,沒有人發現,應該是用了兵家三十六靈技之一的瞞天過海。
用在軍隊上,可遮蔽天機,真正做到瞞天過海,神不知鬼不覺,常用於精兵埋伏,而用在個人身上,也可屏蔽自己的氣息,令人視而不見。
“於禁位列五子良將,曹魏外姓大將第一人,彼時東吳偷襲蜀漢荊州,維持多年的孫劉聯盟徹底破裂,這時不討好曹魏能如何?剛直犯上,於大局何益?”紀仁道。
“可笑。”不同朱穆、潘珪的啞口無言,虞翔卻擅長辯論,尤其是這等問題,更好反駁,道,“於禁,無能之輩,敗於關羽之手,後落入江東,也不過是個俘虜,有什麼資格與孫權的馬齊頭並進?再者,在東吳中,看歌舞而痛哭流涕,自然是裝模作樣,我家先祖嗬斥有何錯?”
“什麼五子良將,外姓大將第一人,是曹操有眼無珠。不過一無能之徒,死後連曹魏太廟都沒有進。不過是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
“所以就忽略大局,毫無腦子?何況哪來的時無英雄?於禁隨曹操,一生經曆百戰,收編青州黃巾,單槍匹馬奪朱靈兵權,抵禦袁紹,你若是見了於禁縱橫沙場的模樣,怕是要被嚇得連站都站不住。”紀仁冷笑道。
“不過是僥幸,若真有這般本事,又怎麼會被生擒?無能也就罷了,被生擒而不死節自儘,留之何用?若是我早上萬年,與於禁同一時代,定追隨先祖,怒喝於禁,讓那老兒知曉厲害。”虞翔冷笑道。
“嘶~怎麼突然這麼冷啊?”
人群之中,忽然有一個人下意識地抱起雙臂,倒吸了口涼氣。
“錯覺吧,這紀仁還是說不過虞翔啊。”他身旁的人道。
“那是自然,虞家是素來擅辯,紀仁將門出身,怎麼比得過啊?”先前的人道。
“也對,乾架就是,吵架乾什麼呢?”第一個人道。
“都來了,還不速速列隊,在此喧嘩什麼?”
就在一群人還在議論的時候,這兩個人耳旁忽然聽到一聲怒喝,好似驚雷乍響,震耳欲聾,兩個人身體一哆嗦,腦袋還發懵得厲害。
而場中原本嬉笑隨意的眾人也能紛紛感受到一股恐怖的壓迫感襲來,好似被壓了一座大山一樣,紛紛扭頭看去,看到於止的身影,頓時麵麵相覷,內心驚駭,他什麼時候來的?
而原本得意洋洋的虞翔看到這一幕,頓時麵色慘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