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群受訓的人艱難到來之後,紀仁已經吃飽喝足,在眾人驚訝的目光當中,自在地走了出去。
在太平學府裡轉了小半圈之後,才找到自己的宿舍,心裡暗暗感歎太平學府規模之大,抬步邁過門檻,走入院子之中,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株兩米高的桃樹,明明已經過了春天,但桃花依舊燦爛,枝繁葉茂的。
紀仁走進去,左右打量,將所有情況收入眼中,東西南北總計四間屋子,每間屋子大概半畝大,也就紀仁前世三百多平方米,當真是大得無人性。
前世大學宿舍和這兒比起來,說是蝸居都抬舉了。
“竟然已經有學生來了?”
這時院中,一個長相普通,穿著樸素的中年人察覺到動靜,抬起頭來,看著紀仁訝異道。
“甲字三號房,紀仁。見過先生。”紀仁看著中年人雙手抱拳,躬身行禮。
“不敢當一句先生,濟不過是一個醫藥學徒,專門負責新生治療。”中年人看到紀仁行禮,連忙雙手抱拳還禮。
這個世界,不是誰都能稱得上一句先生的。
要麼是名動一方的上流名士,要麼是學院傳道授業的導師。
他現在都隻是一個學徒,當不上一句先生。
“原來如此,那未請教兄台高姓大名?”紀仁問道。
“鄙姓令狐,單名一個濟。還請紀公子過來坐下,由我為紀公子診治。”令狐濟道。
“有勞令狐大夫了。”紀仁走了過去,配合地伸出手來,令狐濟右手搭在紀仁的手上,一層淡淡的綠光浮現,充滿生機,在紀仁體內遊走,紀仁頓時感覺一陣舒坦,一日的疲憊開始消散,有感而發道,“令狐大夫,果真醫術高明。”
“不過是些基礎罷了,紀公子過譽。倒是紀公子的身體要比我預想的好得多,不需要治療,可以直接去泡藥浴。”令狐濟道。
“藥浴?”紀仁露出訝異之色道。
“不錯,就在房中,用了數百種的藥材調製,泡在裡麵,可以緩解今日疲憊,不耽誤明日的訓練。畢竟多數學生不如紀公子這般體魄強健。”令狐濟道。
“那我便先告辭了。”紀仁起身同令狐濟告辭,進了西廂房,便看到一個巨大的水池,池中熱水還散發著騰騰熱氣,一股淡淡藥味傳來。
紀仁微微一挑眉,這麼大的水池,顯然不是一個人泡的,換句話說,以後就要過上五個大老爺們一起泡澡的日子了?
他們應該不會自卑吧。
紀仁嘴角微微揚起,也不當回事,脫掉衣服,穿著條自製的四角褲就浸入水中,整個人泡在水中,肌膚和藥水接觸,立時間一股火熱的感覺傳來,藥力滋潤肌膚,全身暖洋洋的,說不出的酣暢。
紀仁躺在裡麵,越發的感覺舒服,後來便直接閉上了眼睛,在這藥池中小憩。
直泡了小半個時辰,紀仁才聽到些許動靜,睜開眼睛,看到張敢四個人出現在眼前,紀仁也不起來,略帶慵懶道:“藥浴,效果好,可以進來泡泡。”
張敢四個也不多說,紛紛脫了衣服,進入水池之中,頓時間“嗯嗯啊啊”的呻吟之聲不絕於耳。
相比紀仁來說,他們四個才是真的受不了。
就這樣,又一起泡了一個時辰之後,紀仁感覺藥力開始消退,想要起來的時候,張敢突然開口道:“蛇無頭不行,於教習說了,我們一個小隊的需要隊長,我要了,大家覺得怎樣?”
張敢說是問大家,但目光直直落在紀仁身上,這裡五個人,諸葛然不爭,糜良、田直爭他不過,所以唯一有可能和他爭的就是紀仁了。
“不怎樣,我要。”紀仁也開門見山,看著張敢道。
這個小隊長沒什麼用,總共也就一個月,一個月後就過期。
而且做小隊長管理的話,也累。
但相比管彆人的累,紀仁寧願管人。
尤其是張敢做隊長,更要謹慎。
畢竟他是三國張飛後人,凝聚的是“暴而無恩”的猛張飛,暴脾氣一脈相承。
雖說張飛形象憨喜,粗中有細,戰力強悍,作為半個蜀漢粉的紀仁在看書的時候也頗為喜歡,但要說給張飛當兵,那他就隻能效仿範疆張達割張飛腦袋了。
“你憑什麼?這是要訓練,比的是刀槍棍棒,不是喝酒賭博,女人肚兜。”張敢瞪著一雙虎目,姿態甚是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