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微眯著眼的於止眼睛陡然放大,這傀儡的攻擊力不高,隻有養靈九重的水平,紀仁一個養靈八重的跨越一小重境界,尚在意料之中,但這傀儡卻有人將級防禦力,紀仁竟然能把他逼退?
重量加小了。
而那些闖過關的更是麵麵相覷,我靠,紀仁又不做人了嗎?
“隊長威武!”
糜良則大喜過望道。
最好都打爛了,這樣我就不用過去了。
張敢也瞪大了眼睛,這麼不做人的嗎?
“叫什麼?傀儡力量強大,又刀槍不入,正麵硬抗,愚不可及。”虞翔見不得紀仁出風頭,出聲諷刺道。
“你一個進去沒幾個呼吸的功夫就被趕出來的,在這裡說什麼大話啊?”糜良一臉鄙視道。
“上不了山,隻能站在山底的懦夫嘲笑上山的勇者,可笑。”田直更是開口譏諷。
“胡說八道,我之前失敗不過一時不察,讓我好生準備一番,定然不會如此。而他紀仁有勇無謀,難道不是?”虞翔大怒,卻沒想到糜良和田直竟然都維護紀仁。
“放屁呢。啥都不行,就光吵吵,有毛用?”張敢直接嚷嚷道,“有本事就上,沒本事就閉嘴。”
看到張敢替紀仁說話,虞翔更是吃驚,張敢怎麼會為紀仁說話,他們之間的關係不該是勢如水火的嗎?
你一個堂堂國公次子被人打得躺在床上,就不時時刻刻想著報複嗎?
“什麼不上?有本事你上啊?”
虞翔愣了愣,他身邊的朱穆幾個卻不甘示弱,直接罵回去。
張敢、糜良、田直半點不怕,尤其是田直,世代禦史,職業噴子,而張敢罵急了就罵娘。
到最後,於止一聲冷哼傳來,如悶雷一般在八人耳旁響起,八人才驚慌地抬頭,看著麵黑如碳的於止,麵色難看。
“胡作非為,私自言語,全部繞中景湖跑十圈。”於止冷冷道。
張敢八個人麵色難看,中景湖是太平學府自己開出來的湖泊,全長大約五千米,十圈就是五萬米,絕對不是一個輕鬆的懲罰。
尤其是虞翔幾個剛剛被揍過,身上還帶傷,但誰都不敢反駁。
“然願同往,請教習允準。”諸葛然歎了口氣,也站了起來,一個宿舍的,三個受罰,他不跟著一起,總不好意思。
“準。”看著站起來的諸葛然,於止眼中浮現淡淡讚賞之色,便一揮手令他們九個一起跑去,然後才轉頭繼續看著紀仁,紀仁的表現真的是出乎他的預料,本來還想打壓一下,挫挫銳氣,沒想到自己被教育了。
而被五個傀儡包圍著的紀仁,現在無暇顧忌自己的室友了,因為五個傀儡的進攻越來越猛烈,他被逼得隻能自保。
畢竟,方才一拳打過去,震退傀儡,很帥。
但也很疼。
這些傀儡都是鐵做的啊,而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傀儡沒有痛感,他有啊。
那一拳下去,老痛了。
而且五個傀儡聯合在一起,陣法聯係在一起,他經過幾次交鋒,就明確了一件事情,乾不倒。
所以選擇躲和守。
五禽戲中猿和鳥兩式經過幾日修煉,已經成為紀仁本能,運轉自如,在五個傀儡密集的鐵拳之下,總在千鈞一發之際堪堪躲過。
實在躲不過的時刻,便強行出一拳,和鐵傀儡相抗,強行逼退鐵傀儡。
隻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速度越來越慢,而五個傀儡的力量卻絲毫不減,漸漸落入下風,看得一眾學生暗暗揪心,雖然他們當中很少有喜歡紀仁的,但在這一刻,他們是同一陣線的都是新生,在通過於止這個大魔王的考驗,如果紀仁能通過的話,那他們也興奮,感覺贏了於止一般。